“那又怎麼樣,白惑不是有未婚妻了麼。他又不用參與朝政,要權利也沒用,自然是選那個如花似玉的未婚妻了。”
“嘖……”周裘臉色有些奇怪。
千裏恭一眯眼:“還有什麼要說的?”
“啊,沒,沒了,你考慮得非常周到!”周裘忙解釋,他可不敢說,王爺您沒發現你看上的,都是追著白惑跑的嗎?總揀人家不要的,是不是太沒骨氣了些。
“乓”一聲鑼響,四周雅間觀眾的熱切討論聲一下子隱沒了下去。
水榭詩會開始了。
中央的戲台上是此次詩會的司儀,正是譚朗提起過的旬起,才一百四十多歲便擔任翰林院侍講,從四品,可謂年輕有為。還有三個較年長的,旬起介紹了一下,是翰林院的大學士,擔任評判官。
南蕎來這裏這麼久,對沉靈大地的年齡計算有了一定的了解。撇開皇族和像太息尊者白惑這樣開掛的不算,普通人的年歲乘二除以十,便是她能理解的歲數了。所以旬起不過二十八,的確是年輕。
她吐槽二百來歲的青玖年紀大,也是有理有據的。但是她知道那些突破黃階瓶頸之人並不遵循這個規則。青玖藍階了,僅比白惑低一階。怕是他們活到千百來歲,還是這副樣貌與身形。
她還悄悄換算了一下其他人:玉琮一百五十多,三十;項錦逸一百二十多,二十四;雲嵐嵐一百十多,二十來歲;蘇香凡九十多,十八歲;還有天紇,兩百五多,呃……
南蕎轉頭看了一眼天紇那張禦姐的臉,暗落落停止計算,呃,皇族不在規則之內,因為他們有靈丹外掛。
就在她走神之時,場下已經開場了,旬起說了些什麼她沒聽到,隻知道第一輪競技是開了一個字:花。每位競技者需在司儀數十個數之內各寫一句帶花的詩句,不做淘汰,算是熱場子。
對,詩會還設了淘汰製。
題不難,競技者都是滿腹經綸的青年才子才女,十個數之內皆是揮筆潑墨,筆落詩成。左右各有一名陪侍,分別從左至右,從上到下讀了一遍。
譚朗坐在中間,他的詩句是:春風曉看花滿樓。
南蕎對詩的了解僅限於唐詩三百首,看眾人的反應,譚朗的表現應該中規中矩,因為有些好句,會有大批人鼓掌喝彩。但是蘇香凡很是激動,用帕子也掩不住的笑意。
加上項錦逸,這四十八個競技生裏頭也隻有五個女子,讓南蕎很是納悶,這裏不是女子地位不錯麼,怎麼在學業上女子還是這麼少。
寫出佳句的人不少,輪到項錦逸。
侍讀將她的紙張舉起來,南蕎他們的方向剛好能看到一半的字,但仍能看得出她的字鐵畫銀鉤、柔美中不乏灑脫飄逸,她寫的是:花團錦簇迷人眼,月影蕭疏惑卿心。
十個數不過十秒,寫了兩句,速度倒是挺快。
當即有個書生站起來奮力鼓掌叫好,還分析了一下,什麼花團錦簇對月影蕭疏,熱鬧與孤寂形成對比,迷惑,眼眸對仗工整,總之,就是上佳之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