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蕎問白惑:“這幾天你到底去哪裏了,音訊全無。”
“先不說這個,我們去看看你的麵聖華服。”說完,白惑牽著南蕎的手往裏走。
青玖與薄緒薄綰並幾名隨從出了太息宮大門後,青玖轉頭看向薄綰,有些不悅道:“薄小姑,你今天話太多了。”
薄綰笑了笑:“殿下害羞了?”
“我……”青玖一怔,“我害什麼羞?!”
“那為何怕讓南小姐知道你為她做的那些事情?”
“我怎麼為她了?!我還不是為了給白惑那個沒良心的掙麵子!”
“是嗎?”薄綰掩嘴笑道,“這華服明明四個月前就完成了,殿下為何臨時將你那盒珍藏多年的金海珠拿來繡上去呢?這盒珠子,連陛下你可都不舍得給呢。既然喜歡人家,就明說啊,否則人家哪裏曉得。”
金海珠,產自神湮海金海蚌,隻在海底深淵之中,因而自帶光芒,少之又少,珍稀非常。
青玖這一盒也是機緣巧合得來,他珍藏了好多年。別說兄弟姐妹,就連女皇陛下同他討要,他都隻舍得給那麼幾顆,女皇陛下揶揄他是不是想給將來的媳婦。青玖也沒否認。陛下便笑話他以後定然是個娶了媳婦忘了娘的“妻管嚴”。
青玖還不以為然反駁她,這不是家族遺傳嗎。他那四個父君,個個都是妻管嚴。
青玖瞪眼:“什麼喜歡?!你瞎說什麼啊!人家可是白惑的未婚妻!”
薄綰不以為然:“白境主的未婚妻又怎麼啦,剛好你兩是兄弟,共娶一妻豈不更是美談,就像燕王君兩兄弟那般,女王陛下絕對支持!阿緒,你說是不是?”
薄緒搖頭但笑不語。
青玖臉色一陣青紅,羞惱拂袖而逃:“薄小姑你趕緊回我母皇那去!我這小廟養不起您這尊大佛了!”
薄綰一挑眉:“那怎麼行,陛下可讓我看著您娶到媳婦為止啊。”
那頭,白惑入內,見了南蕎的華服,摸了摸衣裳腰間的金色珍珠,眼裏浮上幾許了然,對這衣服評價了一句“尚可”。
南蕎無語笑道:“你對青玖還真苛刻啊。”
“他啊,你也見識過他的無賴,青玖這人,心是熱的,關鍵時刻靠得住,但是平時那德行就是……”白惑思忖了一下,總結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是魅姬對他的評價。”
這評價怎麼聽著這麼熟悉,魅姬?
南蕎心裏奇怪,聯想起青玖之前種種奇怪的言論,於是道:“青玖他從小就是這樣嗎,我的意思是,他有時候說話,特別奇怪。”
白惑倒是不覺有他,直言道:“你也注意到了?他那些言辭都是受他母皇魅姬的影響。”
南蕎好奇心乍起:“你說魅姬說話也奇奇怪怪的?”
“是啊,就是會說一些別人從來不會說的,不過我們從小聽著,也見怪不怪了。仔細想想……”白惑把視線轉到南蕎臉上,“魅姬說話的方式和你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