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惑看著南蕎麵色凝重,不忍她為此憂擾,於是故做輕鬆道:“放心,有太息宮在一日,這些鼠輩也不敢光明正大地造次。”
南蕎笑了笑。
白惑佯裝吃醋道:“哎,這些日子我在戰場上殺敵,你卻同青玖看詩會,與千裏眠一道捉妖獸,連那個奴隸都能見到你,我這心裏可真有些不是滋味。”
南蕎又好氣又好笑,醋王的稱號舍白惑其誰?但是瞅一眼白惑托著下巴一副憋屈的模樣,她心下一動,於是站起來,直接坐到了他腿上,捧著他的臉,吧唧親了一口。
白惑一愣,見南蕎挑眉道:“滿意了吧,這可是他們得不到的哦。”
白惑微微一笑,心上一片暖陽,按住她的後腦勺便吻了過去。
距神聖風華還剩四日。這日一大早,宮裏傳來一個消息,皇後娘娘回來了。
皇後娘娘待在梨桃山已一年有餘,隨她一同前往的,還有二公主玉珥,郡主蘭瓊。玉琮玉珥都是皇帝所生,獲封公主。而蘭瓊是皇後的三夫君尚之濱所生,因此封號為郡主。
隨著消息一道而來的,有四名禮部的官員,一男三女,說是前來教授聖女在風華大典上的各項流程與禮儀。
這四人中,男子正是禮部尚書黃廷,曾來找過白惑吐苦水那位。此次神聖風華大典與集青會,都是禮部挑大頭之事,日日忙得天翻地覆。
不過,黃廷本就是太息尊者的迷弟,來太息宮豈能不親自到場,親自帶著下屬來行了個禮,便讓白惑請走了。而三名女官,一老兩少,是負責此次風華大典的禮數教習女官。
年紀大的那位,官居禮部祠祭司主事,姓藍,一本正經,不苟言笑。年輕的那兩個,乃儀製司教習宮女,未有品級。
雖然沉靈女子稀少,但仍是男權社會,除了鎏潮是女皇外,其餘王國基本都是男子當權。教授聖女必須是女官,挑起來也不容易。
南蕎看著那冷麵藍主事,不禁有些忐忑,無端端就讓她聯想起容嬤嬤桂嬤嬤。不過,事實證明,她有些多慮了。大抵她又不是宮鬥劇中要進宮為妃的女主,她隻是一個走一天過場的聖女,或者她的學習態度還是十分認真的,藍主事並兩位女官並沒有十分嚴苛。但是一個動作重複多遍還是存在的。
她不光要記住大典時每一步的流程,在流程中她要做的,要說的,要看的等等,這一天的安排肉眼可見的滿滿當當。她便腹誹著,能不能來個彩排走個過場啊。自然這隻是妄想。
女官們認真負責的三天授課時間結束了,雙方客氣友好地道了別。南蕎在“終於能讓姑奶奶睡個懶覺”的希冀中睡著了。畢竟,這幾日,日日雞還沒叫,女官們便等在偏廳,讓她實在沒臉睡下去了。
然而,南蕎的如意算盤還是打錯了。離大典的最後一日,一大清早,綰茵便奔進來,扯開了南蕎的被子,上氣不接下氣道:“主子主子快醒醒!皇後娘娘召您進宮呢!”
南蕎一個激靈睡意全無:“什麼,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