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倒吸一口冷氣:“大嫂怎麼忍得了深閨寂寞不向將軍告狀?”

“她哪裏寂寞,塞給她幾個郎倌不就行了,順便拿捏住她的青梅竹馬,量她也不敢背叛我。況且,那些郎倌我也可以用。而且她那竹馬比起她來,現在是更喜歡我。”

弟弟渾身一抖,他這大哥還是第一次告訴他這種秘辛,他以前還以為大哥隻是不太喜歡大嫂而已,原來是這麼的不喜歡。

那兄長沉下眼來,原本打算利用暗處的勢力,弄死這太息宮的聖女,省得叫那幾個未成婚的兄弟得了便宜如虎添翼,原本他們幾個得父皇青眼的兄弟就爭不過來了,再來一個有太息宮做後盾的,那還得了。

他們與天機教的合作極為隱秘,量他太息宮也查不出來。

不過,今日一見,他改變主意了,美到讓他網開一麵的女人,這還是頭一個,要是就這麼殺了還真有點可惜。

這段插曲過後,太息宮的車隊平安無事地到達了皇宮。

神聖風華大典在皇宮東南角的昭天祭台廣場舉行。從皇宮的正南天福門進入,道路兩邊是整齊劃一的皇城衛隊,清一色金色的鎧甲,手持或是紅纓長槍或是金色佩劍,比起街道沿途的衛隊來,明顯威嚴與氣派高了好幾個層次。

由於街上靈獸的阻礙,加上人員又多,比起原先安排的時間遲了快半個時辰。原本的安排是太息宮眾人到達昭天祭台後,等候在廣場外,等著廣場裏頭皇帝祭天,發表完祝詞之後,由祭司宣布進場。

然而實際到達之後,廣場外負責接待的宮人已經急得團團轉了,總算見得車隊駛來,大太監總管許邑三步並作兩步地趕到白惑的馬前麵,氣喘籲籲道:“哎喲,白少尊,你們總算來了,再不到,咱家與這二十幾個小奴才的腦袋都不夠砍的啊!”

白惑從馬上下來,倒是不見絲毫急躁,瞥了一眼入口處,巨大的拱形結界輕輕晃動出斑斕的漣漪,籠罩住莊嚴神聖的昭天祭台廣場,隔絕了外界一切的耳目與視線,使任何人窺視不到祭台廣場上任何的畫麵,偷聽不到任何聲音。

“黃統領不是派人來彙報過情況了麼。”

“這……”許邑訕訕一笑,“吉時都安排好了,我們做奴才的也沒辦法。”

白惑沒給他好臉,甩了一下馬韁繩,白馬頭一揚,噴了很大一團氣,嚇得跟前的許邑直後退。

白惑看也沒看一眼,轉身走向馬車。

車裏,南蕎聽見了外頭他們的對話,心生氣憤,他們路上碰見這麼凶惡的靈獸,要不是白惑與太息宮衛隊給力,普通人也吃不消啊,皇家居然也不派代表慰問一下,還用這麼嫌棄的口吻。聽這聲音與自稱應該是大內總管之類,她默默在心裏把這筆賬記上了。

沒等白惑掀開門簾,綰茵和瓊衣就率先撩開簾子下來了,隨後是南蕎。

南蕎先前臉上沒戴麵紗,現在正是下車時戴上了一副垂著珍珠的麵紗,露出了一雙眼。

白惑伸手過去,南蕎將手放在他手裏,踏著墊子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