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指名道姓地點出玉琮來,看看景圖會不會自動坦白。
果然,景圖臉上閃過一抹糾結,隨即大義凜然道:“郡主慈悲!玉琮公主的確是要挾我們郎君替她辦事。聽聞奴婢不在那一次,公主讓您過來治療銅鈴樹。那棵銅鈴樹……”
她心虛地有些不敢直言不諱。
“是不是下了毒?能讓我爛了臉?”南蕎又說出了事實,嚇得景圖瑟瑟發抖。
景圖直磕頭道:“郡主千萬不要責怪我家郎君,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不小心露了馬腳,倉舒哥都是為了救我而一時糊塗,奴婢已經狠狠罵過他了,還請郡主大人有大量……”
南蕎看著她,想起盆景小棠的話,但是她沒同他兩接觸過,並不了解他兩的為人,植物的話也不可盡信。她決定考察一下,這兩人到底是真無奈,還是假無辜。
南蕎手指輕輕在桌麵上扣動,一下一下,也扣動著景圖的心,“我知道你們身不由己,上次的事我可以先不計較。但是,人的大度也是有限的,我也不是毫無原則的好心,我需要你實話實說,而不是陽奉陰違。”
“奴婢不敢!”景圖又俯身在地上。
南蕎歎了口氣:“那你說說看,這次玉琮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景圖咬了咬嘴唇,合盤托出:“玉琮公主給了我家郎君一種香,叫濃情蜜意,是一種……崔情香。然後讓奴婢來找您,把您帶到我家郎君的寢室,點上這個香,聞到的人會情動不能自已。然後,到時會有人過來捉……捉奸在床。我家郎君隻要說是您非要強迫他,他沒有辦法……”
南蕎五雷轟頂,震驚一百年!
啥?啥子餿主意?她要強迫謙郎君?她看起來有這麼饑渴嗎?她自己家裏有白惑這麼一個俊朗不凡,還天天粘著她的大神,她還沒動過強迫的心思呢!倒不是說謙郎君不好,他也是生得秀色可餐的,但是和白惑比起來,總歸是……藍蓮花和小雛菊。
她還是中意她家的頂級藍蓮花。
“呃……”南蕎無語子,“謙郎君同意了?你……同意了?要是真成事了怎麼辦?難道就真讓他做我三夫君了?皇帝有可能會同意呢,如果我讓太息尊者開口的話,他再怎麼不願意,和女人締結縛令的郎君,他也不要了吧。我也不介意多一個夫君。”
南蕎故意這麼說,想看看景圖的反應。果然,小姑娘眼泛淚光,咬著的嘴唇也在顫抖,低低說了句:“那也比現在好。”
南蕎惋惜,但是不解:“玉琮這麼想送我一個夫君?她這腦瓜子打什麼算盤?把我和謙郎君扯在一起,她有什麼好處?”
景圖道:“郡主,您有所不知。與陛下的後宮有染,是禍亂後宮的大罪。根據律法與以往的慣例,重者處死,輕者流放。雖然以您的身份,或許不會遭受如此大罪,但是不管受怎樣的處罰,對於您的名聲來說,都是無法挽回的重創。畢竟,這是和陛下搶人的大罪啊!”
南蕎眯眼:“所以,她就要挾倉舒,要麼陷害我,要麼連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