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岸撚著胡須,沉默良久。南蕎都快沮喪放棄,笠岸落下一個字:“有。”
南蕎抓住了白惑的手,剛想笑,笠岸又一個轉折:“但是……”
他又不說了,看得兩人急死。
連白惑都忍不住催促:“但是什麼?”
笠岸一臉為難:“難啊,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前輩您盡管說,無論多難,上天入地我都要為蕎蕎找回來。”
笠岸看著白惑這一副表情,隻得歎了口氣道:“你需要殘軀之主的周身靈力,有相同的靈息浸潤疏通,殘軀便會真正與身軀相融成為一體,你的缺陷便會消失,成為同他人一般無二的正常軀體。但是,你這殘軀是心髒啊,失了心髒怎麼還能活,靈力早就散盡了啊。”
南蕎轉頭看向白惑,兩人大眼瞪大眼,眼波交彙之間,湧起難以抑製的驚訝與竊喜。
笠岸看他倆這樣子,驚愕:“你們不會說,你們剛好有這種東西吧?!”
笠岸閉著眼,手裏握著這顆藍色的珠子,珠子的靈力輕薄如紗般浮起在四周。半晌,笠岸猛地睜開眼來,神色詫異:“沒錯,這確是同心髒一樣的靈力之源。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的心髒居然是鮫人族的,鮫人族有鮫丹,是妖族裏極為特別的存在,能存下他們一身的靈力。換做其他妖族就沒這個本事了。”
南蕎與白惑交換一個激動的笑,隨即道:“那前輩,我是直接吃嗎?吞下去?”
“鮫丹的確是直接吞服就行,但是你這情況,還有另一個條件……”笠岸又轉了個彎。
這忽上忽下的心情可真是猶如過山車……南蕎都有些繃不住了,端上一臉委屈:“前輩,您就別賣關子了,人家這心裏七上八下的,您有話能不能直接說完啊?”
笠岸人老心不老,最見不得美人撒嬌,隻得道:“好好好,我說我說。你還缺一樣東西為你穩住心脈。這樣東西也不好找啊。它叫花錦玉粉。”
“花錦玉粉?”南蕎重複了一聲。
“怎麼,你聽過?”笠岸反問。
“這個東西和花錦樹什麼關係?”
“你知道花錦樹?!”笠岸驚奇,“這個玉粉就是日出時分花錦花剛綻放時的新鮮花粉!但是常人鮮少知曉花粉功效,縱然有人收集,也隻會泡茶做糕點之類的,哪知道這是一味護心脈的絕佳妙藥啊!對了,丫頭,你說的花錦樹在哪裏?老夫我一千多年前見過一回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南蕎實話道:“在方覺皇宮的珍木園裏。”
笠岸一拍桌子氣急:“難怪我說長在懷蒼穀的那棵花錦去哪了呢,原來是被千裏那些人搶走了!”
顧不得笠岸那義憤填膺,南蕎一把抓住了白惑的胳膊,歡喜道:“白惑,那我們趕緊回方覺!我認識那花錦樹,他肯定會幫我的!”
白惑倒是冷靜了一下:“我們才來鎏潮沒幾天,要是又忽然回去,皇宮的人難免會有猜疑,猜疑我們有所圖謀,我怕皇帝反而不會那麼輕易讓我們達到目的。而且你回去,又不知道哪些人想算計你。我們好不容易清淨幾日,你這身體也不急於一時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