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斛湉又扭過頭來,向上看著南蕎,麵前是高高的一團,想起第一次見麵,她一猛子就紮她胸口了,那軟綿綿的觸感至今還記憶猶新。她手指頭動了一下,仗著自己的性別優勢,忽然就抬手抓了一把。

真的好軟啊,她這小手,兩隻都握不住,再看看自己的小平原,哎,沒法比。

南蕎手一抖,差點把書摔在飛斛湉臉上。

“你幹嘛?”南蕎嘴角抽搐地低頭看她。

小丫頭還不覺難為情,兩手又捏了捏,笑嘻嘻道:“好羨慕!”

南蕎無奈拎開她的手:“你還小,還會長的。”

飛斛湉歎了口氣:“我從小和娘相依為命,小時候雖然苦吧,但是我娘從來沒有委屈了我。就說喝奶吧,她喂我喂到了祖父來接我們的時候。後來回了飛斛家,一群老嬤嬤說這麼大了還要喝奶不害臊,硬是不讓我娘給我喝了。”

南蕎無語,她二十來歲回的飛斛家,的確夠大了,看起來小湉她娘也是個溺愛孩子的。

“所以啊,”飛斛湉又不害臊地摸上來,“你就再讓我摸一下,讓我感受一下我娘的溫暖。”

南蕎打開她的手,笑著衝她瞪了瞪眼:“差不多得了啊,別仗著你人小就為所欲為。我又不是你娘,也沒有奶給你吃!”

說完拿了個荔枝自己吃,心想這丫頭可真是越來越逾矩了,真把她當媽了?

飛斛湉爬起來,看了看她,一本正經道:“那九殿下和白境主吃嗎?”

“噗——”南蕎把嘴裏的荔枝吐在了地上,她不吐的話非得卡喉嚨窒息不可,而汁水還是嗆得她劇烈咳嗽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

我勒個去,這個死丫頭,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飛斛湉見狀,倒是急忙倒了杯茶給南蕎喝,還幫她拍背。

南蕎順了會兒氣,才啞著嗓子麵紅耳赤道:“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也沒有男朋友啊,一天天在想什麼?”

“男朋友是什麼?”

“就是……同你定親的公子,兩情相悅的對象,之類的。”

飛斛湉看了南蕎一眼,噘起嘴來:“男人有什麼好,寡義薄情,忘恩負義,我娘若不是因為那個男人,還會是山裏無憂無慮的一隻小白兔,哪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南蕎深呼吸著壓製咳嗽,聽她如此說,一時也答不上來。果然,她父母的事情給她帶來的傷害太大了。

“湉湉啊,人各有各的不同,既有壞人,也有好人,也有亦正亦邪的矛盾體,倒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我不太清楚你爹娘之間的事情,所以也不好妄加定論,但是我知道的是,你肯定受苦了,你娘也受苦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相信陛下也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別人的氣。”

飛斛湉鼻子抽了抽,看南蕎心疼她,心情倒是好了些,於是大了膽子道:“你就不擔心白境主和九殿下背叛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