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雲遼沒當場把她拖進小樹林裏法辦了已經是最大限度的忍讓。
因為回城主府的路上,馬車是不存在的,她“弱不禁風”“任人宰割”與他共乘一馬,他貼著她坐著,自然是不收斂肆意的張狂與欲想。他還將她攏在胸膛裏,聞著她發間香氣,放肆地在她耳邊耳語:“郡主身上好香啊,本王這身體這魂魄統統都想鑽進郡主的身體裏一探乾坤呢。”
“你放肆!”南蕎拚命抱著胸抵擋,默念著“為了白惑為了白惑”才不至於暴走,不行,得忍著,要降低他的疑心。
馬背上顛了一路,下馬的時候,南蕎再也屏不住了,一巴掌扇過去,“啪”地清脆聲響,氣得臉都綠了:“你可真是不負海寇首領的臭名!簡直與畜生沒什麼兩樣!”
雲遼也沒躲,生生挨了一巴掌,他倒是沒生氣,笑笑:“我是個正常男人,軟香溫玉在懷的,哪能坐懷不亂啊。今日實在沒發揮好,郡主要不要真刀真槍同本王切磋一番!”
南蕎憤憤解下披風,砸他臉上罵道:“管好你自己的醃臢玩意!”
她扯扯裙子,感覺裙子有點被禍及了,雲遼揩了她一路的油,直到背上一熱,她又一次見識到這個流氓沒有底線。幸好有披風擋了一部分,否則她氣得連色階都快壓不住了。
看著跑掉的美人玲瓏婀娜的曲線,雲遼舔了舔嘴角,邪佞一笑:“果然絕色,看來身子也是頂級的。”
南蕎被安排進了離雲遼住處不遠的一座院落。雖然這是一個不當之舉,但是她實在受不了裙子上留著那匪徒的一丁點殘跡和氣味,分外“驕橫”地叫著要洗澡。
出浴的美人自是雲遼喜聞樂見的,他命人調了不少侍女過去伺候。
待浴桶準備完畢,南蕎將所有人統統轟了出去。洗澡是真,掩人耳目進行下一步計劃也是真。
巨大的紫色藤蔓抵在門邊,防止心懷不軌之徒強行闖入。下一個噤音結界,南蕎坐在浴桶裏,對麵還坐著小紫蛋。
小紫蛋閉著眼,嘴裏說著:“他去了書房。書房裏有四個人。”
沒錯,南蕎之所以忍著雲遼的身體接觸,是找機會把小紫蛋的斷肢塞進他衣領子裏。
她孤身出來,千裏眠和青玖的要求是,讓她帶上小紫蛋和水夕。此刻,小烏龜大的水夕正同她一道在浴桶裏歡快撲騰。當然,小綠蛋也是要跟來的,否則,小紫蛋不願意。
不過小綠蛋沒有拒絕的理由,他喜歡南蕎的靈氣,貼在南蕎衣襟裏時,渾身舒暢。但是這會子,他被南蕎種在這個房間隨便的一個花盆裏,用毯子蓋住了。他雖然是植物吧,但化形畢竟是個男孩子。
南蕎忙問:“長什麼樣的?”
“和路上那些跟在旁邊的守衛差不多。就是衣服看起來品級高一些。”
南蕎皺眉,那個大巫師會不會在裏麵?難說。
小紫蛋口吻一變,她如今模仿別人聲音與儀態的技能越來越嫻熟,她開始演繹:“恭喜王爺得償所願,抱得美人歸!”
換了個人:“今日一見那清熙郡主真容,屬下無比理解王爺的心情,真當是傾國尤物啊!尤物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