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蕎心虛地點點頭。
千裏眠看得呼吸急促,心想著,自己也不過如此,雖然都是自家娘子,但還是這張臉讓他血脈噴張。
他手指撫上她的唇,正想吻下去,忽然發現她嘴上破了個口子:“怎麼傷了?”
“啊?”南蕎抿了抿,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自動坦白,否則,真變成她去偷吃了。
末了,她趕緊撇清自己:“我哪知道他會發現我啊,而且這人是不是色中餓鬼啊,是個女的就下嘴?”
“難道不是他見色眼開嗎?”千裏眠顯然鬱悶了。
“對不起我錯了。”南蕎認錯,“是我衝動了,下回肯定找你先商量一下。”
“你知道他為什麼會知道你的存在嗎?”
南蕎搖頭。
“鮫人與自己的淚珠,尤其是剛落下不久的有一種天然的感應,你把它接住了,他自然就知道了。”
“還能這樣啊。”南蕎咋舌,知識點太細碎了,她還沒學到。
“對了,他的金淚珠呢?”
“哎呀,糟了!”南蕎一摸腰間,她第一時間就把珠子塞腰封了,“你等我一下,我去丟掉!”
她趕緊隱身加風行出門,來到宮內的湖邊,像燙手山芋般將珠子給丟了,這才鬆了口氣。
隨後回到了千裏眠那處,千裏眠噌噌往裏挪了挪,還拍了拍床墊。
南蕎眉梢一抖:“幹嘛,這意思是讓我留宿?我睡著的時候,可隱不了身。”
“別擔心,沒人會進來。”
“公主呢?”
“這個時辰,是她魚水之歡的好時候啊,她有二十多個夫郎,夠她忙的。”
“哇,我有點可憐你。看我多好,就你們三個,而且某個人都還沒吃到。”
千裏眠一把掐住她的腰哈癢癢:“你說什麼?”
因為下著噤音結界,兩人沒什麼顧慮,南蕎哈哈哈哈地扭了一會兒,千裏眠才住手,把她抱在懷裏道:“說正事,之前我說我們再等等離開,是因為我發現了一件事。”
“律兒,律兒?”
商律簌簌一驚,抬頭看向麵前石台上的女子,他的母後。
鮫太後眉心微皺:“納靈之時為何還能分神?”
商律猶豫了一下,終於鼓起勇氣道:“母後,孩兒若是想娶妻了,您意下如何?”
“娶妻?”鮫太後吃了一驚,不過也在意料之中,麵上頓時掩飾不住的喜色。
女兒郎君一籮筐,兒子卻是個死腦筋,不近女色。鮫族大臣的女兒一個也不要,給的理由是,他花心,受不了守著一個女子,權貴大臣的女兒又不能隨便殺。
但是麵對母後送給他的妖族女子,他又全部拒絕,說太醜,一個也看不上。哪有都醜的,分明就是借口。勸他眼一閉,不過是宣泄的工具,等生下了皇子,留子去母就行,他還能隨便換。結果,標榜花心的鮫王,到現在還是一個童子,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都怪小時候太溺愛他了,什麼都為他鋪好路,現在任性妄為,也不為她這個身為母後的著想。
他如今忽然想娶妻,莫非是開竅了?倒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