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多寂寞,承擔著旁人難以想象的重責。就像白惑,每次征戰,別人都以為他常勝不敗,但其中的艱辛,又有誰關心。

南蕎也隻聽青玖偶爾說起,開玩笑似的讓她勸他,以後別再玩命,他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白惑隻是笑笑,指責青玖多嘴欠揍。

那邊,千裏眠晚上不來爭了,讓南蕎感到很意外。奈何商律整日整晚地纏著她,讓她脫不開身。直到商律終於被太後叫去訓斥了,她才有機會跑到側殿找千裏眠。

千裏眠無所事事在書桌旁寫字,見她來了,滿臉的怨念,整整四天沒見到人了!

南蕎也是心虛,她實在走不開,也不知商律哪來的力氣,天天折騰她,她除了被折騰就是補覺,眼睛也睜不開。

“怎麼抽得出空來找我?哦,商律是不是被他老母親叫走了?”千裏眠一臉醋意。

南蕎也不鬧別扭,直接坐他腿上摟住他脖子親了一下哄道:“他說你被轉嫁了,需要休息。”

千裏眠挑眉:“你信了?”

“我不信啊,但是你也沒來,這不像你的性格啊。”

千裏眠哀歎:“討來的糖果不好吃,我又不是乞丐,回回要同你討。”

哎……實在太難了,三妻四妾的大老爺們是如何心安理得不管不顧各位姬妾的心情的呢,她就不是那樣沒良心的大老爺,老三現在鬧別扭了,她也很難做好吧。

“那我現在補償你……”南蕎自知理虧,滋溜一下蹲了下去。

千裏眠渾身的體溫逐漸升高,手一開始抓著椅子的扶手,後來把持不住,抱住了她的頭,仰著脖子喘息。

石楠花飄散,咳嗽聲傳來,南蕎紅著臉起身跑開了,千裏眠餘韻未退,看著她跑進內殿,半晌後又出來,她臉上濕漉漉的,妝都洗沒了,兩頰是淡淡的紅潮。出水芙蓉,更適合她。

南蕎又咳了兩聲抱怨:“嗆死了,這幾日都沒自己解決?”

千裏眠把她拉過來親:“當然是要留著都給你。”

說著就將人按在了書桌上。

一室靡麗。

男人還是很好哄的,南蕎被抱回床上的時候,千裏眠就將商律出賣了個徹底。

“你也別怪他,一邊是生他養他的親人和族人,一邊又是你,他的確難以抉擇。”

南蕎咬著唇:“嗯,我不怪他。”

商律被太後訓了很久才回來。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繼續做個留戀溫柔鄉的“昏君”。

“阿律,我會等你……”南蕎抱著他的背,堅實的背脊上留下了深深的指印。

商律把臉埋在她頸窩裏,緊緊摟著她,南蕎隻覺肩膀上有什麼滾落下來,滾到了床單之上,圓溜溜的擱在肩胛底下。

大婚如期舉行。

天空已經沒有光了。隻有在海邊,或許才遺留幾許殘輝,之後將是半年的黑夜。

全城掛滿了燈,一片燈海,甚是輝煌。無論是不是太後挑中的王後,這到底是大王第一次娶親,該有的基本規格還是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