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蕎沒有隱瞞,點點頭:“是啊,哪怕窮其一生,我也得找到他。”
“他會不會……”
“不會。”南蕎眼裏唰地上揚銳利的光,十分篤定,“我沒有解令的痛,所以白惑不會出事。”
經曆商律那一場解令之痛,她更加確定白惑是活著的。
“對,他肯定沒事。”容澹自知說錯了話。
南蕎手裏拿著被小賊割斷的鏈子,懊惱道:“這個死賊,也不知用的什麼工具,鏈子都斷了,回去我得讓留石弄一條更堅固的。”
容澹看著她手裏的鏈子,串了兩個墜子,一個圓形的白晶石,另一個,金托子裏嵌著一顆五彩的寶石。
容澹心裏猜的七七八八:“這個鏈子,是白少尊送的嗎?”
南蕎看向他,這孩子,算了,現在不能叫他孩子了,過了這麼多年,他眼裏的光看起來依舊真摯誠懇。她輕撫著兩個墜子,眼裏噙滿柔情:“是啊,這個是白惑送我的第一件禮物。而這個……是我的四夫君。”
“四夫君?”容澹頓時驚愕,“你……有四夫君了?!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你不是隻有白惑千裏眠和雲青玖嗎?”
南蕎訝異:“你倒是對我的事清楚。”
“我……”容澹抿了抿唇,眼裏一絲自嘲,“一直都很清楚。”
南蕎心裏一動,垂下眼撫上水靈源,幽幽道:“是啊,我曾經有一個四夫君,但是,我卻連給他一個名份的機會都沒有,甚至天下人都不知曉我曾經有過這麼一個四夫君。他就是個傻瓜。但是我相信,他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保護我,終有一天,他也會回來的。”
容澹看著她的眼圈漸漸紅了,她話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那個男人應該不在了。他心頭五味雜陳,隻好道:“抱歉,是我的錯,我不知道。”
南蕎努力眨眨眼睛,轉了話題:“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你怎麼在這裏啊?還有,你今年二十八了吧,你……成親了嗎?”
人類二十八,她前世都會被催一催,更何況在這裏弱冠就娶妻的男子才是正道。八年了,容澹愣頭青不知想開了沒。
沒想到,容澹目光灼灼:“我一直在等你。”
南蕎一愣,竟有些無言以對,這個死心眼的小子,要她怎麼辦。
意識到氣氛有些尷尬,容澹搓搓手,轉移了話題:“其實我在這裏是處理一件要事。這事,涉及到你們妖族,我們殤族,還有嶙乍。”
“哦?什麼事,能說給我聽聽嗎?”南蕎敏銳覺察這其中的不對勁,可能,是個契機?
“當然。”容澹端起滿目正色,“你知道離玉壺城三十裏,就是嶙乍的邊境部落赤崗部嗎?”
南蕎點點頭:“聽過。”
“赤鴉部再往北,就是廣袤的北漠荒原,那裏有著天下聞名的巨妖冰架。”
“巨妖冰架?”南蕎驚覺,“你說巨妖冰架?”
“對,你知道?”
南蕎點頭:“天紇的意中人葛伺顯將軍就殞身與巨妖冰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