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澹渾身僵硬,隻覺唇上一片香軟撫過,讓他的魂魄瞬間飛上九霄。
眼前是她瑰麗的眼眸,耳邊是她溫軟的話語:“我其實是個被動性子,作戲時可以,真正勾引的事不太拿手,你確定還要發呆?”
一股火氣自容澹四肢百骸升騰而起,他隻愣了一瞬,長臂一伸,將眼前魂牽夢繞數千日夜的嬌軀摟在懷裏,按住她的後腦勺,急切地吻了上去。
靈舌探入,纏繞翻轉。雖然是個童子軍,但基本功倒是不差。
南蕎後來才知道,她的夫君們倒也不僅僅是無師自通,這個世界啊,討個老婆不容易,抓住她的身體和心更不容易。男孩子們成年後,有一門心照不宣的課程,謂之《男修》,咳咳,就是房中術。無論富貴貧賤與否,總有地方傳授。
而女子麼,大抵都是權貴之女會教授,畢竟門當戶對的少爺也是很高傲的。
所以容澹在激情之餘還有技巧,南蕎現在也不覺得詫異。
曆經八年,還是那頭小狼狗。南蕎已經喘不過氣來了,容澹還是糾纏不止,隨後鬆開她嘴唇時,目標隨著她脖頸一路向下吻去。
南蕎一把揪住他肩膀:“你幹嘛?”
容澹喘息著嗓音低啞:“不是要……”
南蕎掐了一把他的臉笑道:“這麼急?在這兒?那不真成野鴛鴦了?”
“那怎麼辦?”容澹哼哧哼哧在她頸窩裏親了兩下,“好難受……”
南蕎噗呲笑出來,毫不留情地落下兩個字:“憋著。”
說著,南蕎推開他,站起身來:“我先回去了,要是阿柳醒來沒見我,會找的。你也不用每晚都來,我沒事。有什麼狀況我們通知你們。晚安。”
說完她笑笑轉身走了。
容澹坐在那裏,渾身冒著熱氣,咬牙切齒扇了自己一個巴掌罵了一句:“你急個鳥蛋啊!”
然後低頭看了看,又看了看麵前的小溪,於是站起來開始解袍子下水,否則今夜的火一晚都滅不了。
賀嵐在第二天、第三天都來了,每次來,手上都是大包小包的東西。自他來後,村裏的糙漢們忽然就都不來了。
南蕎和阿柳更確定,賀嵐在這個表麵熱心和諧的村裏,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
在賀嵐第四日跑來她家送完肉,阿柳作勢又要把他趕跑的時候,南蕎在院裏道:“表姐,你讓賀公子再待一會兒吧。”
賀嵐眼睛都亮了。
南蕎繼續說:“你待會兒要去山上打獵,我這兒要曬點幹菜,我想讓賀公子幫忙,不知賀公子意下如何?”
賀嵐一聽,體力活的確不是他這樣身份的人幹的,但是曬曬菜還是可以的,再說能同美人單獨相處,不行也得行啊,當即就表示:“那必須可以啊,榮幸之至!”
阿柳瞪了他一眼,對南蕎說:“那你小心點兒,別叫人家占了便宜,要是他敢動手動腳的,你就喊王大媽,她天天不出門在院裏呢!”
賀嵐心想,他要想動手動腳,不說她喊也喊不出來,就算喊了也沒用,王大媽怎麼會幫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