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羅迦族到神佑族,施靈力風行的話,一個多時辰就能到,而且,這裏的人靈力都好,會風行術的大有人在。但是,因為去往神殿拜謁神女像需要帶很多貢品,足足拉了六大車,所以,施不了靈術,隻得老老實實從地上走去,大約要三日的時間。
南蕎心裏一清二楚,神女像要什麼貢品啊,都是神殿眾人瓜分了而已。不過,她也不急,他們也不差這三日。
一路上,南蕎和白惑容澹同乘一輛車,外頭是兩隻烏舌在拉車。阿達麗原本擠在南蕎這裏的,後來白惑實在討厭這個嘰嘰呱呱的小姑娘,害得他都沒法和南蕎親近,於是把她趕跑了,反正他凶名在外,不給公主麵子也是常有的。
白惑進來沒多久,容澹一見白惑都進去了,於是趕緊從烏舌上下來,厚著臉皮也鑽了進去。不能做吧,親親抱抱怎麼能少了他!
三天的路途,其實路途中,根本沒有白天黑夜之分,在城外行路也是凶險萬分,不少埋伏在山石土裏的怪獸會突襲。隊伍雖然帶了長明石一路燃燒,用以照明以及嚇退怪獸,但數量有限,途中路過別的部族時,就抓緊留宿休整半日,再繼續前進。
白惑這幾年在這片土地上名聲大噪,他雖然不參加那“坤武”節了,但是每年還是會去,會上保留項目是互相約戰,被約之人不得拒絕,但僅限於點到為止,不得傷及性命。
大抵是待在此處心煩意亂,白惑也從不收斂,上來一個打一個,上來兩個打一雙,無論規則怎麼變,這個世界也沒人能打得過他。
一路上,共經過四個別的族,由於這幾年羅迦族在部族裏聲名鵲起,況且白惑坐陣,幾大部族也不敢怠慢,留宿的留宿,送禮的送禮。
他們的車隊打算在齊努部裏借宿一宿,睡個整覺,明日再行一日就能抵達神佑族。
這會子吃完便飯,幾個年輕人在院子裏消食。
“淩波兒!你別勾搭我家白二!”阿達麗插著腰,跟齊努部的小公主淩波兒叫罵,“你沒看到嗎?白二是有娘子的人!如今他娘子已經找來了,我告訴你,你和芳香就死了這條心吧!”
對麵一個淚眼汪汪的美人:“人家、人家就是倒個酒而已,真的沒什麼別的想法。”
說完,淚眼婆娑地看了一眼白惑,又看了一眼容澹,真當是個我見猶憐。
但是……這兩個天神般的男子卻是一眼都沒給她,一直圍著他們的娘子,這個女人卻是戴著麵紗,故作神秘的樣子,一雙眼讓人看著很不痛快。
淩波兒絞著袖子,妒從心起。
“你還看!那都是蕎蕎姐的夫君!你心裏藏著什麼壞水我最清楚不過了!從小你就這樣!哭哭啼啼裝柔弱,變著法兒搶我東西!你還不如芳香光明正大跟我搶呢!”
“嗚嗚嗚……阿達麗,你怎麼能這麼看我呢……”淩波兒直抹眼淚。
兩個女孩兒在庭院裏吵架,三個當事人卻在一旁優哉悠哉吃著特產小果子。終於,跟在旁邊的詹文耐不住說道:“夫人,您不去幫阿達麗公主嗎?”
南蕎笑笑:“你們公主你還不知道啊,我才同她相處沒幾天,就知道她那張嘴得理不饒人,放心吧,隻要沒有拎不清的直男,白蓮公主討不到什麼好處。”
詹文又看向白惑,隻見他們當家的正細致地用小刀在給果子削皮,剛削完呢,嗖地被五郎君搶走了,五郎君還挑釁:“你繼續削,我給小蕎拿著。”
白惑眉梢一抖,削什麼,他能把他給削了嗎?但是看在這幾晚蕎蕎都是陪著他,吃肉的是他,這臭小子連湯都喝不上的份上,他暫且忍了。
容澹近期的確是忍得脾氣都暴躁了不少,畢竟以前是不知情滋味,忍就忍著吧。如今開葷了,卻又不得不再一次獨守空房,他有點懊悔頭幾日得意過了頭,現在遭反噬。不過,小蕎說了,等這裏的事完成,他們出去了,她理應不會再受神啟影響,到時,他們就可以正常生活了。
好,他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