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蛇丸轉身後,蠍即刻安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有些反常,背後的原因他猜到卻不想再往深處想。家人,他在內心顫抖地自嘲了一下,他說不準這個字眼對曉的其他成員有什麼意義,對自己卻是意味著背叛與欺騙,雖然以前他實際上並不真正確定這一點,但是這麼想似乎會讓自己好受一些。而這麼多年手上的鮮血已經將記憶深處的某些東西衝淡了。今天大蛇丸的話卻一根細小的刺,毫無預兆地刺疼了他早已麻木的心,才使得自己的情緒以一種他最不願意的方式泄露出來。蠍以最快的速度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強硬地抹去了眼裏最後一絲感情。
在蠍的理智與感情作鬥爭時,零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知道了,我會考慮的。”大蛇丸冷笑一聲後:“那就不打擾你了。”說罷轉身與緋流琥擦身而過,徑直走開了。蠍收斂了情緒,他很清楚感情對於忍者,特別是像他這樣的超s級叛忍是不必要的,越探索隻會讓自己的心更亂,陷入越來越危險的境地,特別是當身邊有一個洞察力變態的人,想得越多隻會讓大蛇丸捉住弱點。緋流琥看了大蛇丸的背影一眼,跟了上去,想亂七八糟的東西還不如想想接下來的任務,赤砂之蠍啊,你真是越活越過去了。
背後是依舊看不出表情的佩恩和站在他身邊不知心思轉了多少遍的小南。
在十八黎惠翽心裏癢癢掰著指頭倒數什麼時候能見到新成員的時候,曉全體集合的日子到來了。
雨隱村一間廢棄的房間裏。
一張圓桌擺在房間的中央,十二張椅子圍在圓桌周圍。其中兩張椅子已經坐進了人,橙色短發的男人在等待著什麼,旁邊坐著一個神色漠然的藍發女人,同樣穿著黑底紅雲的袍子,兩人前麵的圓桌上擺放著兩頂褐色的鬥笠。
雨隱村一排排廢棄的樓房外。
十八黎惠翽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拿出鏡子來特地將自己的眉毛又修了一遍,扭著曼妙的身姿來到了雨隱村的秘密基地。她在這棟破舊的樓房下站了許久,估摸著時間不會太早後,便扭進了其中一棟樓房。十八黎惠翽的眉毛一挑,突然停了下來,她作無力的狀態挨在了牆邊,將手抬起來捋了捋沒有垂落的發絲,修長的手指順便掩去了眼裏湧上的戰意。雖然全體集合的這種氣氛容易讓人興奮,可是太明目張膽可是會惹人討厭的呐。
十八黎惠翽上了樓梯後,一個身影也出現在樓房外,衣領中伸出的兩片巨大的葉子遮住了他的相貌。
——聽說這次的新成員是大蛇丸的兒子。
——那又怎麼樣,那個女人早就盯上了,到時候我們也有享受的份兒。
——那味道一定不錯。
——你就知道吃,我猜這次的集合最主要內容的是曉要開始籌備資金了。
雨隱村一條潮濕的小道上。
兩個身影隱沒在清晨的大霧中,其中一個更為高大些的身影肩上扛著一把大刀,隱隱約約看見上麵纏滿著繃帶。兩個身影更近了一些,看得見兩人戴著的褐色的鬥笠,身上是黑底紅雲的袍子。啪嗒啪嗒,是鞋子踩在水坑裏濺出的聲音。
雨隱村邊上泥濘的路上。
兩雙腳踩在泥路上,卻沒有沾到丁點兒泥巴。腳趾上都塗著黑色的指甲油。左邊的一個略微矮小一些,褐色的鬥笠下露出一小抹金色和一隻湛藍色的眼睛。右邊的一個身體有些畸形,手背上的五葉刀投影出他那張紫色的臉。1
——又到了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了,離上一次集合有兩年了,恩。
——不知道大蛇丸的兒子長得漂不漂亮。
——驢頭不搭馬嘴的廢話,那個變態的兒子是絕對和“漂亮”這種藝術的詞彙搭不上邊的,恩。
——你想打架嗎。
——要不是集合的時間快到了,我不介意讓你嚐嚐我的藝術。
雨隱村外的路上。
兩個高一些的人影走在左邊,其中一個穿著黑色的高筒靴子,褐色的鬥笠遮住了他的麵孔,另一個人的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肩上。一個看上去走的姿勢有些奇怪的人走在右邊,不時將眼睛往那個穿著黑色的高筒靴子的人身上掃,卻恰如其分的不至於讓人感覺到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