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劉鏈最想見到的是武清派,最不想見到的也是武清派。

武清派裏的大師姐白蕊那是出了名的好看,但常年不見蹤影,就算見到也是以白紗遮麵,當年心陽派和武清派有過一次修仙問道的百花賽,劉鏈便見過一次,就那一雙眼,劉鏈就明白為什麼叫美人了。

見過那一次,劉鏈就一直眼巴巴想再看一眼,最起碼第二次見麵爭取能說上話。

可惜後來再也沒見過,但武清派還有一個臭蒼蠅,他不想見,卻經常碰見,這是他除了夜遊涯之外的第二討厭。

“師姐,那個臭蠅子來了嗎?”

丹琳兒有些疑惑的看向他,“你說的是薑策?”

劉鏈:“除了他還有能有誰能那麼煩人。”

“他是武清派的弟子當然來了。”丹琳兒隨後注意到劉鏈的稱呼,揪著耳朵說道:“你現在說話越來越放肆了,我看是後山的那些人管不住你了,所以你如今誰都能取個諢號來嘲笑。”

劉鏈痛呼的掙開,臉色通紅,“師姐!我今年都十六了!你不能這樣對我!”

劉鏈覺得麵子都丟光了,尤其是再夜遊涯麵前,師姐對他還是小時候的管教,但如今這個歲數的同門師兄弟很多都有了道侶,隻有他天天被人嘲笑毛都沒長齊。

劉鏈捂著耳朵一臉怨氣,丹琳兒卻毫不在意的繼續說道:“劉鏈,你給我聽好了,武清派也是來捉妖的,你去了就把嘴閉緊,少說話,多做事。”

劉鏈有些鬱悶的“嗯”了一聲,隨後真就沉默的跟在後麵。

丹琳兒身上帶了法器,因著丹藥吃了不少,身上的瘴氣很快就去除了,她催動法器,轉眼就帶著他們來到了劉府門口。

還沒進劉府,劉鏈便在自家門口看見了最不想見的人,他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想要略過薑策直接進去。

誰知道薑策閃身來到劉鏈麵前捏著劉鏈的下巴就來了一句小美人。

劉鏈繃直了身子,努力離開薑策的靠近,手裏握著的長劍是握了又鬆,鬆了又握。

在薑策的另一隻手將要撫上劉鏈的腰時,劉鏈終於忍不住想要動手,而他剛抬手,便見薑策手上一個雷擊術打下。

薑策皺著眉退了幾步,看著拿著符紙的夜遊涯咬牙笑道:“喲,俯山兄,你如今的雷擊術需要借助符紙才能用嗎?怎麼退步了這麼多,我本想著與你切磋幾招的,但看你現在的樣子,就如喪家之犬,讓我不忍下手啊。”

夜遊涯沒說話,但手裏的赤水劍卻嗡嗡作響,殺意四泄。本命法器與主人心意相通,赤水劍現在的反應證明夜遊涯現在很生氣。

劉鏈有些驚訝的看著夜遊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這麼生氣,畢竟薑策在他麵前也不是囂張一次兩次了。

難道是因為走路太累了?

劉鏈看著夜遊涯感覺這場戰事有可能很激烈,他略微退了一步,打算給兩人騰出場地。

他這一退,三個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看向他,劉鏈尷尬的笑了笑,又站回了原地。

丹琳兒此時說道:“薑策,我們都是來捉妖的,不要太過欺負人。”

薑策“哎呦”一聲,摸了摸自己的佩劍說道:“琳兒姐姐這是說的什麼話,我隻是太過思念鏈師弟才會有如此之舉,怎麼能算得了欺負。”

說完,薑策歪著頭笑眯眯的看著劉鏈,“你說是不是啊,鏈師弟。”

劉鏈呲了呲牙,給了個嫌棄的表情。

但好在丹琳兒又接了話,這才穩住局麵,幾人向府裏走去,旁邊的小廝便蹲在劉鏈身前叫了聲小少爺。

劉鏈一見到他,便也開心的回了句話,然後雙手圈住小廝的脖子,便跳到那人的背上去。

真是愜意,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這阿福還是如此,他當時剛穿過來時,可是享盡榮華富貴,走路都不用腳,一下床便有人背著,出遠門就是轎子抬著,哪像去了心陽派那樣吃苦。

他這一笑,旁邊的薑策便說道:“鏈師弟喜歡背著啊,那以後你想要找人背了,便喊我一聲,我便是鏈師弟的人轎。”

劉鏈撥開薑策湊過來的頭,小聲的的說道:“有病。”

薑策自然是聽到了,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又是湊在劉鏈旁邊講些沒用的話。

他似乎很願意看到劉鏈生氣的樣子,每次等到劉鏈不耐煩的發火才會滿意的離開。劉鏈隻好催著阿福快走,他的腿和腳疼的厲害,實在不想和薑策繞圈子。

夜遊崖他們以及新來的武清派眾人被安排在外院,劉鏈則住在內院自己的屋裏,但一進內院,便看見他爹一臉怒氣的站在那裏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