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了一眼林芳緩緩開口，“林芳，以我的輩分叫你一聲林芳，應該不太會有不妥吧？”
“不會的，”林芳緩緩點頭應道。
“嗯。”老人點點頭。
隨後繼續開口道：“林芳，此時的你真的沒什麼想說的嗎？”
林芳一臉不解的抬起頭看向老人，“老伯，是否是奴婢哪裏做錯了？讓您老人家產生了誤會？”
老人捏了把煙絲塞入煙杆，隨手點燃，輕輕嘬了一口，平靜地道：“你對我沒有什麼不妥，也沒有誤會。”
“那您說的意思是？”林芳一臉不解地詢問。
老人輕歎了口氣，抬手輕輕撫過桌麵，擦了擦並沒有的灰塵。輕聲道：“我是替那小子不值。”
林芳聽到老人這樣說，頓時沉默了起來，神情有些不自然。
看了看老人，終究沒說出話。
“老伯為何這樣說。”
林芳猶見老人不再說話，終究還是先開口詢問道。
“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嗎？何必明知故問呢，這樣讓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老人嘬了口煙，緩緩吐出。
林芳搖了搖頭，“奴婢還是不太明白，是否是因為李公子出事，而我沒有給出意見的原因，還是因為我沒有堅持跟您一起去找李公子的事？”
林芳確實不太明白，看著老人詢問道。
老微微半攏手掌，手指彎曲，反放在桌麵上輕輕叩動了幾下。
答非所問道：“那個孩子今天可是叫你一聲大娘的，況且今日往小了說，是李小子順手幫你們一把，往大了說今日他就是救了你們母女二人一命的人。”
老人歎了口氣繼續道。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李靜安想要去賣那枚妖晶，也是因為今天的幾碗麵條。”
“以他的性格來說，他是想去換點銀錢，用來結付今天吃的飯錢。”
“或許還會留下一部分給你們母女二人，畢竟這些事，都是他這種爛好人會做的。”
“所以我之前才會說他以後會過得很苦很累，其原因就是想太多，而且還不是為了自己所想，是為了別人。”
林芳此時已經把腦袋低到胸前，身子微微顫抖，傳出了些許吸鼻子的聲音。
而在這時，木辛也收拾完畢，走了過來，當看到林芳此時的模樣，滿臉疑惑。
走到老人跟前小聲問道：“老頭子，她這是咋了？該不會是你為老不尊吧？你可不能這樣啊。”
老人聽完，反手就一巴掌打在木辛的腦門上。
怒斥道：“滾你娘的，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你信不信老子把你掐死，重新再去外麵生一個？”
木辛揉著腦門，帶著些許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身前的老人。
翻了白眼無語道：“行了老頭子，別聊了，再說下去我們幹脆就別去了，直接等明年的忌日再給那小子燒點妞算了，也算是了結一番相遇之情了。”
老人答非所問，站起身在對著木辛後腦再次甩出一巴掌。
氣急敗壞罵道：“你剛剛什麼眼神？你這是翅膀硬了是吧？”
“還站在這裏幹什麼？還不趕快走。”
老人瞪了一眼木辛，轉頭就向著門外顫顫巍巍地走去。
木辛看著老人顫巍巍地身影，無奈歎了口氣。
“老頭子，還是我背著你吧，裝什麼呢。”
說完也不等老人回應，直接彎腰背起就向著縣衙方向小跑而去。
隻留下林芳抱著謝鈴怔怔地坐在長凳上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