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富被錢德正突然的提問,問的啞口無言,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猶豫了一會。
“或許是那小子撿的吧。”溫富神色不太確定地回應道。
“你剛剛不是說你已經調查清楚了嗎?”
錢德正臉色霎時間陰沉了下來,聲音有些冰冷。
“是,大人,小的確實是調查過了,而且現在全家上下隻有他自己一個人。”溫富眼神有些躲閃地看著錢德正小聲道。
錢德正冷冷地看著溫富,恨鐵不成鋼地罵道:“如果一個人實力強大,是不是獨身一人,有那麼重要?”
“狩獵司的指揮使也是孤家寡人,你怎麼不去將他拿下!”
溫富低著頭,聲音發顫地道:“他衣著都破破爛爛的,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實力,我覺得大人還是多慮了。”
“多慮?溫富你可真的腦子被驢踢了,我說的重點是這個嗎?”
“我說的是一個泥腿子從哪裏來的妖晶,你他娘的也能信是撿的?”錢德正對著溫富的耳邊大吼。
隨後隻見他站起身,冷冷地看了一眼溫富,“走,現在帶我去看看你口中說的那個泥腿少年。”
“是是是,大人。”溫富連忙起身,帶頭領著錢德正向外麵走去。
與此同時。
“木慈叔,你這是有什麼事嗎?要知道,大牢可不是街市,哪能隨便進進出出的。”
一名臉上長著痦子的男子,壓著嗓子對著身前的一名老人低聲說道。
而老人便是木辛的父親,木慈。
隻見木慈唉聲歎氣道:“子石啊,木慈叔我也知道你的難處,可畢竟裏麵的那個孩子是我的遠房親戚啊,哪能不來過問一聲啊。”
“你就看在你木慈叔我,以前救過你父親胡四的份上,你就通融通融吧。”
木慈雙手緊緊握著胡子石的手掌哀求道。
“對呀,子石大哥,你就幫幫忙吧,我們隻是看一眼,況且他今天才過來,就算犯事也沒那麼快是吧。”
木辛也連忙在一旁開口。
胡子石一把扯出手掌,緩緩低下頭,湊到木慈耳邊小聲道:“木慈叔,不是小子不幫忙,主要是那人是溫富帶進來的,我實在是不敢啊。”
“敢的,敢的,你爹有個外號叫胡大膽,所謂虎父無犬子,你膽子肯定也不會小到哪裏去。”
說完,木慈再次一把握住胡子石的手掌。
隻是這次的手,握得稍有不同,隻見胡子石的神情從開始的惱怒,慢慢變成了笑臉。
“木慈叔,這般不太好吧,你要見犯人,你起碼得有個身份和理由啊,哪能這般隨意就能見到。”
胡子石將拳頭抽了出來,細細感受了一下裏麵的分量。
木慈連忙開口,“有的,那小子是木辛他娘的奶奶的大表哥的老舅的小孫子。”
“算起來還是挺親的。”木慈一臉認真地說道。
胡子石剛開始還在推算是什麼關係,推著推著腦袋都大了一圈。
什麼亂七八糟的,這不胡扯嗎,隔壁大爺都比這關係親,連忙就要開口推辭。
而在就在這時,木辛一把握住胡子石的另一隻手,哀求道:“子石哥,你就幫幫忙。”
胡子石先是一愣,隨後頗為滿意地看了木辛一眼,輕笑道:“果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以後老木家有福了。”
“行吧,你們也算是犯人家屬,去探望一下,也屬實情有可原,不過記得要快點,進去吧。”
說完,不動聲色地雙手攏袖,側過身子,示意他們跟他進去。
木慈笑嗬嗬地看著一旁胡子石道:“果然叔沒看錯你,就知道你是通情達理之人。”
胡子石微微點頭,“應該的,咱們兩家人多少年交情了,木慈叔這麼說就見外了。”
“說的對,還是子石你明事理,不像我家木辛那個榆木腦袋,幹啥啥不行,就知道吹牛打屁。”木慈笑嗬嗬地回應道。
木辛看了一眼身旁的木慈,一臉不忿道:“爹,你這樣說就過分了啊,怎麼還帶這樣玩的!”
“閉嘴,大人說話,有你什麼事。”
木慈瞪了一眼木辛,嗬斥出聲。
走在前麵的胡子石,回頭看了一眼木辛笑道:“木慈叔也別這樣說,木辛老弟的辦事能力還是相當老成的,以後的成就必定不會小。”
“可惜......就是長的著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