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壯班臉上頓時大喜,但還是很快收斂了下去。

恭敬謙虛地說道:“小的還要多跟大人您多學習,現在火候也未夠。”

而此時大門也打了開來,錢德正建見狀,便緩步向著牢房大門走去。

在路過那名謙虛的壯班的時候,低聲笑道:“有誌氣,有頭腦,我看好你,好好幹。”

溫富則是跟在錢德正身後,也看了眼那名壯班,皮笑肉不笑地小聲道:“小天才,好好加油。”

那名壯班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雙拳一握。

自顧自地打氣道:“定不會讓兩位大人失望的。”

一進大牢,錢德正立馬捂起了鼻子,皺起眉頭道:“皂班裏的這幫人,一直沒清理打掃過這裏的衛生嗎?怎麼這般酸臭?”

“大人,估計他們是忘了,畢竟這段時日也沒有犯人收監,閑置了許久,今天這個犯人,也是這段時日以來的第一個。”

溫富站在錢德正身旁小聲說道。

錢德正點了點頭,皺著眉頭問道:“人在哪邊,現在帶我去看看。”

溫富點頭,連忙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在一旁領路。

不到片刻,便來到了李靜安的牢房通道外。

李靜安在他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站了起來,細細打量著溫富身邊的男子。

由於他的這間牢房是背光位置,所以李靜安能看得清他們,他們倒是一時半會看不太清這邊。

需要一段時間適應昏暗的環境。

“知縣?縣丞,還是主簿。”李靜安輕聲呢喃。

隨後二人便來到了李靜安牢房門外。

“到了,大人,這裏麵關押的,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名外鄉少年。”溫富小聲說道。

錢德正點點頭,沒說話,此時正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李靜安。

李靜安也是同樣如此,眼神緊緊盯著眼前的這名溫富上司。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驚動溫富的上司,難道是因為那枚妖晶?

李靜安一臉平靜地率先開口詢問道:“敢問大人,小子的事情,是否已經調查清楚了,現在可以出去了嗎?”

錢德正笑了笑,答非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李靜安看了一眼溫富。

溫富對上李靜安的眼神,嗬斥出聲,“小子,沒聽見知縣大人問你話嗎?”

李靜安點點頭,看向錢德正,挺直腰板,不卑不亢地緩緩開口道:“小子姓李,名靜安,大夏渝州白沙縣人士。”

溫富見狀,頓時又是一拍牢房大門,嗬斥道:“你究竟懂不懂禮數?見到本縣的父母官你為何不下跪?”

李靜安淡淡看了溫富一眼。

錢德正擺了擺手,示意溫富別出聲。

隨後上下打量了一眼李靜安,輕笑道:“看你這般年紀,可有去社學或者書院學習?有無童生身份?”

李靜安搖了搖頭,“小子自幼家貧,並沒有去過書院,一直是家中祖父教導小子讀書認字。”

錢德正神色平靜的點點頭,隨後手裏捏起那枚妖晶。

拿到李靜安麵前小聲問道:“本官是想問問你,這枚妖晶你是從何得來的?”

李靜安皺了皺眉,“大人,您不是應該詢問小子是為何被關押在這裏嗎?怎麼問起了小子的那枚私人物件。”

“小子,你不是當真不怕死?要知道這裏是哪裏,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

溫富拿起腰間斜跨的長刀刀鞘砸向牢門。

李靜安眼神頓時一冷,隨即一步踏出,驟然間就來到了隔著幾根欄杆的溫富麵前。

嘴裏冰冷地一字一句道:“你——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