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安搖了搖腦袋,緩緩收起笑容。
神情有些嚴肅地看向眼前的木慈,“木伯伯,不是這件事。”
“是我跟那位知縣大人前麵有所交流,根據知縣大人給出的話,後麵一段時間清風縣會有大事發生。”
“所以請您和木大哥包括林芳大娘,這幾天要緊閉門窗待在屋裏,盡量不要外出。”
李靜安緩緩掃視了一圈眾人輕聲道。
木慈聽完,皺了皺眉頭,神情也跟著嚴肅了起來。
木慈知道李靜安不是一個誇大其詞的人,所以他說出來的話還是很值得相信的。
“可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嗎?”木慈低聲問道。
李靜安沉默了一會,看著木慈沉聲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妖......”
木辛聽到是因為妖,頓時被嚇了一跳。
“妖?”
隨後連忙開口詢問道:“李小子,你真確定是妖嗎?你可別嚇我!”
“不會是搞錯了吧?清風縣可是好些年沒出現過妖了。”
木慈先是瞪了一眼木辛,隨後才把視線投向李靜安。
低聲詢問道:“小子,你能確定是妖?這事可不能亂說,被發現可是會被抓去砍頭的。”
“嗯,應該不會錯。”李靜安一臉嚴肅地看著木慈點點頭道。
木慈聽完,沉默不語,自顧自地在一旁默默抽著旱煙。
沉思良久,才緩緩開口道:“那位知縣是怎麼說的?他有沒有什麼安排?”
李靜安搖了搖頭,輕聲答道:“安排倒是沒聽到他說,但看那位大人的樣子好像有所準備。”
“而且......”李靜安說道一半,突然沉默了下去,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木慈微微皺眉,看著李靜安吞吞吐吐的樣子有些不喜,“李小子,有什麼話就直說,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樣。”
木辛也是在一旁開口道:“對啊,李小子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或者有什麼準備,說出來讓大家聽聽。”
林芳在一旁安靜地聽著,此時她的臉色有些發白,雙臂緊緊地抱著謝鈴看著李靜安。
李靜安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木慈和木辛道:“木伯伯,木大哥,你們誤會了,不是我有什麼計劃,是我不知道這件事要不要說”
沉思了片刻,李靜安覺得這些說出來,也不會有什麼影響,才緩緩開口道。
“其實是關於那位知縣大人的,他現在好像,正在瞞著他的下屬在做一些安排。”
“而且他不像是表麵那般簡單,我感覺他在謀劃著一件很大的事情。”
“那位知縣...應該沒有什麼不同吧,他跟溫扒皮他們,都是一夥的,估計平時克扣百姓的銀錢,他也沒少拿,而且傳聞還特別喜好女色。”
木辛抬起一隻手,揉著下巴,小聲反駁道。
木慈聽完木辛所說的話,眉頭一皺,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反手就一巴掌甩在他的腦門上。
啪!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哎呦!!死老頭,你又吃錯藥了?好端端地打我做什麼?”
木辛揉著發紅的腦門,嘴裏罵罵咧咧地看向木慈道。
他正想得入迷呢,突然被打了一下,差點沒把魂嚇出來。
木慈看了眼木辛,恨鐵不成鋼地罵道:“就你這豬眼,看不明白就不要亂插話,那位知縣真的要是你想的那般簡單的話,早就被吃的一點不剩了,你以為知縣的位子是那麼好坐的?”
“要是沒有一點手腕,溫富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更何況是下麵的主簿和縣丞之類的。”
“如果他真的像你說的那般不堪,他們早就把他架空了,還談什麼分贓!”
木慈舉著旱煙對著木辛破口大罵,一時間唾沫橫飛。
木辛遠遠地跳到一邊,抬起手臂,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
有些不服氣地說道:“您還不也是猜的,難不成人家湊到你的耳邊跟你說了他們的事?”
木慈聽完,頓時被氣得胡子都有些開叉,抓起手中的旱煙就向著木辛砸了過去。
“誒,打不著,氣死你!”木辛躲開了木慈的煙杆,一臉嬉笑道。
木慈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不再看他,他心裏也有些懷疑,到底是不是真的平時打多了,打壞了腦子,不然怎麼會這麼傻裏傻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