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德正冷冷地說道。
說完手上的力量又加重了一些,隻見那老嫗的狐狸嘴角開始溢出一些血漬,掙紮個不停。
張獻一步踏出,看著錢德正輕聲道:“那下官隻好以下犯上,攔上一攔了。”
說完,隻見張獻一震雙袖,腳尖往地上一點,宛如一抹流光,瞬間來到錢德正跟前,隨後一掌拍出。
頓時打出一道淩厲的掌風。
“好膽!”錢德正冷笑出聲。
隨後提著老嫗,微微抬起腳往下用力一蹬,瞬間倒飛出去數丈距離。
隨即扭頭看向一旁的老嫗,冷聲說道,“那你且看好你的同夥,看看他有沒有這個實力救你出去。”
說完抬起左手,一掌覆在老嫗的頭顱上,冷笑一聲,“鎖!”
嗡——
隻見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化作蛛網,瞬間將老嫗捆綁地嚴嚴實實。
過程片刻之間就已完成。
而就這時,張獻的攻勢再次襲來,對著錢德正的後腦處就是一掌拍出。
錢德正猛然轉身,一手橫擋。
砰!
“來得好!就讓本官將你一起拿下!”
錢德正一手擋開張獻的手掌,冷笑不已。
一擊未中,張獻腳尖一個扭轉,向後一蹬,急速向後麵退去。
錢德正微微扯了扯嘴角,一步跨出,腳底下頓時炸起漫天灰塵,身形追著張獻急速而去。
片刻間便來到了張獻身前三尺距離位置。
隨後猛然抬起右手壟作爪狀,對著張獻咽喉一抓而去。
張獻見狀,臉色微微有些發白,看著即將抓向自己的手爪,不再有所隱藏,立馬雙手在胸前快速結印。
最後雙手壟作劍指狀,雙臂並攏,一點而出,向外一劃。
嗬斥出聲:“陽刃,切!”
頓時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從兩手之間劃過的位置迸發而出。
就像是一條發光的金線,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割向錢德正的手掌。
“果然是方外煉氣術,很好!”
錢德正瞪大眼睛,看著急射而來的金線憤怒不已。
隨即猛然抬起左手,一把抓住自己的右手小臂,頓時一股強大氣息從左手衝向右臂,錢德正怒斥出聲:“給我碎!”
砰——
一聲巨響,手爪和那條金線碰撞在一起,炸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兩人同時被這道巨大的能量掀翻。
待光芒消失之後,隻見錢德正的右手無力垂下。
除去拇指無事外,其餘的四根手指,此時正在緩緩滴血,一道深可見骨的劃痕橫在四指之間。
錢德正先是看了一眼手上的傷勢,然後隨意甩了甩手指上的血漬。
咧嘴笑道:“好像還是本官更勝一籌。”
“那一腳,不是很好受吧?君子六藝,你真當本官是個書呆子?”
說完側過頭,看向一旁靠在長廊柱子邊不斷吐血的張獻。
張獻此時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撐著地麵,想要起身,但卻毫無力氣。
剛剛錢德正的一腳,已經把他胸口處的肋骨盡數踹碎,深深紮在了內髒中,現在還活著,完全是因為八字夠硬。
錢德正緩步走向張獻,隨後來到他跟前處,慢慢彎下腰,蹲在地上。
伸出左手,抓住他的頭發,往後一扯。
看著他冷笑出聲:“怎麼,張主簿都做到主簿之位了,雖不是什麼大官,但是起碼的儒家浩然氣總該有點吧?哪去了?該不會是喂了狗吧?”
張獻的嘴巴張了張,但是說不出話來,反倒是又吐出了不少夾雜著碎肉的血水。
突然,錢德正心中一緊。
猛然回頭看向剛剛束縛住老嫗的位置。
隻見此時的老嫗身旁,正站著一位書生打扮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