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晚,就是如果能再早點就更好了。”
錢德正虛弱地笑了笑。
李靜安聳了聳肩,“這不能怪我,我一直觀察城中的情況,結果一直沒什麼發現,倒是看見了你這縣衙濃煙滾滾。”
“我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了。”
說完隨意掃了一眼此時場中的情況。
繆山等人,揉了揉眼睛,見到確實沒看錯,這個從天而降的少年,就是今早上剛從衙內放出去的那名少年。
尤其是溫富,此時縮了縮腦袋,生怕被那名少年看到。
心中腹誹不已,你他娘的那麼猛,你裝啥玩意呢,你早給我一巴掌,我不就清醒了,也沒有後麵那麼多事了。
袁景同回過神來,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諸靈聽令,殺!”
話音一落,那些黃甲侍衛再次殺向了身前的三班衙役,而那些衙役見到知縣大人沒事,回過神來也衝向了那些披甲侍衛。
場麵再次陷入混戰。
袁景同遠遠地看向那名少年,低聲開口道:“那位少年,此事與你無關,可否不要插手。”
一道聲音傳入到李靜安耳中。
李靜安回頭看了一眼,便一眼看見了那名虛弱的書生。
微微一愣,沒有回話,隻是回過頭,把目光投向錢德正笑問道:“他是誰?”
錢德正順著李靜安的視線,看了過去。
隨即冷笑嘲諷出聲:“方外宵小罷了,上不了台麵的玩意。”
李靜安點點頭,輕聲笑道:“是否需要我幫忙?”
“那最好不過了。”錢德正頭如搗蒜般說道。
“他是什麼實力?別等會忙沒幫上,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了。”
李靜安蹲在錢德正身旁小聲問道。
錢德正微微正神,有些鄙夷地緩緩道:“實力一般,但是有很多層出不窮的方外術法,以你小子的實力,估計也就是三指拿捏的事。”
李靜安瞄了一眼錢德正空蕩蕩的左臂,緩緩開口說道,“大人,你確定實力不強?三隻手指拿捏?該不會是別人拿捏我吧?”
錢德正臉上微微紅了一下,但是很快收斂下去。
一臉正色地說道:“我這個是大意了,我這是一打三,被他們車輪戰消耗了,估計也是因為這樣,所以被他看出了跟腳。”
“但是你別慌,他現在好不到哪裏去,他已經油燈枯竭,隻是臨死前的掙紮罷了,你不用直接麵對他,你去幫一下那些衙役,處理那些召喚出來的侍衛就行。”
錢德正說完,神情有些哀求的看向李靜安。
畢竟按之前的說法,是讓他幫忙照看一下城中百姓,現在被他救了一命不說,還要人家冒險,屬實說不過去。
李靜安聽完,淡淡看了一眼錢德正,笑了笑。
“好。”
說完緩緩起身,轉身看向那片混亂的戰場。
此時雙方已經進入到白熱化,很多衙役都倒下了,畢竟他們也隻是一些有點手腳功夫的普通人。
麵對一大群不知道疼痛流血的黃甲侍衛,能堅持那麼久,已經很了不起了。
李靜安緩緩吸了口氣,雙腿微微彎曲,隨即砰地一聲,一躍而起,猛然墜向最密集的戰場。
“小心。”
李靜安抓起一名衙役,隨手就往身後一扔,再一拳打出,瞬間打爆一名黃甲侍衛。
這邊處理完,再次衝向另一邊,一手拎起一名衙役的後衣領,就是往一旁扔去。
自己對上了那名持劍劈下的黃甲侍衛。
李靜安冷聲道:“蕩氣!”
隨即一掌拍出,一道猛烈的掌風猛然從掌中迸射而出。
黃甲侍衛直接以持劍的姿勢,被一掌打爆,就如同一座腐朽的雕塑,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吹成風沙粉末。
袁景同雙眼有些冰冷的看著這一切。
再次緩緩傳音道:“小子,你當真要插手?你可知道你得罪了方外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李靜安此時單手捏爆一名黃甲侍衛的腦袋,回頭看了一眼袁景同,笑了笑,沒有說話。
“好,你有種!”袁景同雙眼閃過一絲陰狠。
溫富看著此時站在自己身前,宛如神人般的李靜安,聲音有些發顫地說道:“謝...謝......”
李靜安回頭看了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