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瀾江下遊。
“趙叔,你這是怎麼了?”
“你中午的時候,不是過對麵了嗎,怎麼這麼早跑回來了?”
一名光著膀子的大漢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
對著靠在岸邊小船裏的船夫詢問出聲。
“哎呦,別提了,剛剛神仙打架,神仙打架啊…差點老頭子我都要去江底喂魚了。”
船夫趙叔臉色有些發白的擺擺手道。
壯漢被勾起興趣:“哦?發生了什麼事,趙叔你給我說道說道?”
“說不得,說不得,這等事情哪能隨便說,要得罪神仙老爺的。”
趙叔連忙搖頭道。
壯漢一聽,連忙哈哈大笑,“趙叔啊,怪不得別人都叫你趙老牛,你果然是真的能吹牛。”
“神仙老爺哪個不是騰雲駕霧,還需要坐你的破船?”
趙叔聽到壯漢的嘲諷,也不生氣,笑眯眯道:“愛信不信,不過你這混球,寒冬臘月的光著膀子撈沙,可別凍壞了身子,不然到時你家婆娘夜夜敞開大門,到時就有得你哭了。”
“誒,你這老東西,真的是為老不尊,怪不得你家三斤會拋下你跑路。”壯漢一臉怒色罵道。
可這話一說出口,壯漢就立馬後悔了。
趙叔聽到壯漢說起他的孩子三斤,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隨後沉默了起來。
轉身默默地綁好木船,不再搭茬那名壯漢。
隨後身形微微有些佝僂地向著家裏走去。
壯漢見到此景,內心閃過一絲愧疚,連忙對著老人的背影開口喊道:“趙叔,我不是這個意思...”
......
晉家莊。
大廳。
此時有一名渾身沾滿血漬的婦人正跪在其中,身邊站著兩名黑衣人用手死死壓著她的肩膀。
此人正是送晉騰回家的李月花。
晉澈坐在高堂位置的太師椅上,看著下麵跪著的李月花笑嗬嗬道:“夫人啊,你這是何必呢?”
“要殺要剮隨你處置,但是別叫我夫人,惡心!”李月花聲音冰冷地答道。
晉澈緩緩站起身,走到李月花跟前蹲下,看著她小聲道:“終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再如何我也不會殺你的...”
李月花冷哼一笑,“人麵獸心。”
晉澈搖了搖頭,緩緩開口道:“你終究還是不理解我,我做的這些終究還不是為了你和騰兒?”
“為了我和騰兒?說的挺漂亮,我在地牢被你折磨的時候,怎麼沒看出來你是為了我和騰兒?”
李月花抬頭看著眼前的晉澈,聲音冰冷地緩緩開口道。
晉澈緩緩站起身,雙手負後,看向屋外輕聲道:“那是因為你不肯跟我說你父親武魂如何破解,而且也不願意告訴我那本拳譜的事。”
“我做了那麼多,忍辱負重那麼多年,我還不是為了能得到那本拳譜。”
“那是一個奇跡,一個能讓天下武夫為之瘋狂的奇跡,隻要我有了它,我就能號盡天下武夫,那麼到時候,那個位子,我也不是不能坐一坐...”
隻見此時的晉澈雙眼裏閃過一絲瘋狂。
李月花冷若冰霜地看著他此時的樣子,冷聲開口道:“晉澈,你已經瘋了,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瘋子?你說我是瘋子?哈哈哈......”
晉澈聽到李月花這樣說他,並不否認。
反而大聲地笑了出來。
笑了好一會,晉澈才看著李月花幽幽開口道:“我承認我是瘋子,自從和東瀛異人建立起合作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瘋了,就已經無法回頭了,我隻能繼續往前走,無論多難,你知道嗎?”
說完,不等李月花回應,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