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安緩步走到篝火旁,蹲在白霄的麵前,凝視著他說道:“這隻能說明你們見過,不代表是認識,因為我沒聽我爺爺說起過這些事。”

“喂,小子,你別太過分了,我好說歹說,你非得要把我當敵人看是吧?”

白霄嗖地一聲,直接站起身,一甩兩隻袖口,雙眼微眯,俯視著看著李靜安道。

李靜安緩緩站起身,注視著眼前的白霄一字一句道:“雖然你很強,但是,如果你說不清楚這件事,今晚你走不走得了,就要先打過才知道了。”

因為李靜安想起了早些年,他爺爺的一次外出打獵,受了重傷回來,導致後麵一直臥病在床。

而就在這時,一直沒有插話的蘇嬋也已經悄然起身,瞬間出現在破廟的大門口,一手扶著鬥笠,一手輕輕搭在身旁劍柄之上,神情淡然地看著白霄。

白霄神情冷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蘇嬋,隨後又看了李靜安許久。

最後一臉無奈地抬起雙手,憤憤不平道:“小爺我投降,行了吧,今晚出門沒看黃曆,倒黴!”

李靜安神情漠然地看著白霄開口詢問道:“你說說,你跟我爺爺之間的事,還有,他是怎麼受的傷?”

白霄無奈地坐回道篝火旁,淡淡地道:“我和你爺爺隻是相識,並沒有怎麼交談過,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至於你爺爺怎麼受的傷,我也不清楚,那天我是在渝州與南陽州邊界交彙的地方,發現了你爺爺,說句不好聽的,你爺爺都是小爺我給背回去的,算起來,你還要對我說聲謝謝。”

李靜安聽完,沉思了一會。

對著白霄抱拳行禮道:“剛剛小子多有唐突,也多謝閣下對我爺爺的出手援助。”

白霄見狀,笑眯眯道:“原來你也不是不能明辨是非嘛,看來還挺好說話的。”

“先前多有得罪。”李靜安雙手抱拳道。

白霄笑了笑,“你果然和你爺爺說的一樣,倔強,認定的事情,怎麼勸都勸不動,但是隻要跟你說清楚原委,分析出其中的脈絡,你又十分的講道理,也喜歡常年把道理掛在嘴邊,年少老成。”

李靜安收起狹刀,雙手攏袖輕聲道:“讓您見笑了。”

蘇嬋此時也走到李靜安身旁,平靜地看著白霄,淡淡地道:“大晚上過來,又自報家門,隻是為了來說這些?”

白霄看了蘇嬋一眼,收起笑容,看著李靜安緩緩開口道:“李靜安,你相信我嗎?”

“不太相信。”李靜安搖了搖頭,直言不諱地道。

白霄被李靜安的回答,弄得差點被口水噎住。

深吸了一口,看著李靜安繼續說道:“無論你相信與否,我還是要對你說,先別加入狩獵司。”

說完,一臉嚴肅地注視著李靜安。

李靜安瞳孔微微一縮,微微皺起眉頭道:“為什麼,理由。”

白霄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如果你相信我,你就不要加入狩獵司,這是為你好。”

李靜安看了身旁的蘇嬋一眼,隻見蘇嬋此時也陷入了沉思。

“你說的這些太突然,而且我跟你的關係,還沒到如此信任的地步,我不可能因為你的一句話,就讓你牽著鼻子走。”

李靜安凝視著白霄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