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安聽到李朝昀這般詢問,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李靜安肯定不是嫌棄她,就連李朝昀這個名字,都是他給她取的。
李靜安前麵其實已經想好了將他留在身邊,當作自己的弟弟一般對待。
但猛然間,聽到她其實是個女生,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畢竟男女有別,終究不好倉促地隨便處理,一個不小心,就會生出不少流言蜚語,耽誤人家女孩子的一生。
李靜安在屋子裏來回踱步了許久。
李朝昀見到李靜安這般模樣,緩緩起身,看著李靜安小聲笑道:“大哥哥不必為難,你今日救我一命,我都已經感激萬分了,更何況我還得到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名字,確實不應該再這般打攪你。”
“那麼,我就先離開了,不打攪大哥哥你休息,你以後有什麼事需要吩咐的,隨時可以來找我,我就在城內待著,很容易找的...”
說完對著李靜安恭敬地躬身行了一禮。
隨即轉身向著門外走去,緩緩打開房門,再輕輕關上。
就在關上房門之前,還對著李靜安笑了笑。
隻是這個笑容,顯得有那麼一絲絲苦澀。
李靜安就這樣默默地注視著李朝昀離開,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挽留。
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挽留好。
隨後坐回到桌子邊,重新倒了杯茶水,拿起喝了一大口。
微微歎了口氣。
走出客棧的李朝昀,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自言自語地對著自己說話。
“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你真的是沒用,老是哭什麼呀,為什麼你那麼沒用!”
“明明人家那位大哥哥都救你一命了,你竟然還那麼貪心想要繼續纏著人家,你能不能要點臉啊,一點點溫柔就把你迷成這樣了嗎?你...你能不能堅強點...”
李朝昀說到最後“我,可我真的有點難過啊...”
她就這樣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自言自語地小聲哭道。
與此同時,有一夥人正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李朝昀的一舉一動。
一名留著八字胡,身形消瘦的男子,扭頭對著一名背劍的青年,以及他身邊的同夥小聲道:“這個小乞丐就是從那個小子那個房間出來的,待了那麼長時間,他們之間必然有什麼聯係。”
“可以先從這個小乞丐身上入手,先打聽一下那名少年的背景,免得給自己招惹上一些惹不得的人。”
背劍青年聽完,拍了拍那名身材消瘦的男子的肩膀,滿臉喜色地道:“真不愧是你,做事滴水不漏,怪不得江湖人都稱呼你時千柳為大夏及時雨。”
“人家都說隻有取錯的名字,但是沒有叫錯的外號,果然沒錯。這才過去多久,就被你找到了他的落腳點。”
時千柳擺擺手,雲淡風輕地輕笑出聲:“都是一些江湖朋友抬舉,不過話說回來,鄒奇你是怎麼和那家夥結上仇的?我看那小子好像也不是什麼大惡之人。”
鄒奇像是被提起了傷心往事一般,眼中閃過一絲陰鬱之色。
一講到這個,他就覺得肩膀發疼,要不是他爹給的寶藥厲害,現在估計都還在養傷,雖然現在也隻是勉強能動。
隨即連忙岔開話題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們日後再聊,千柳兄,我想知道,你當時找到那個人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一名頭戴鬥笠,腰間挎著把長劍的女子?”
鄒奇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女子的形象。
時千柳沉思了一會,最後搖搖頭,“沒見到,隻看見了那名少年獨自一人。”
鄒奇還想開口詢問,但是被那名胡須漢子打斷,隻見他有些不滿地道:“你還是死性不改?”
鄒奇想反駁,但是看到了胡須漢子眼神裏的不滿,無奈地撇撇嘴嘴道:“行了,我知道了。”
隨後轉頭看向時千柳,輕笑出聲:“千柳兄,那我們現在先去把那小乞丐拿下,看看能不能拷問出些什麼有用的消息。”
時千柳點點頭,“跟我來。”
說完,轉身就向著一拐角處走去。
身後的鄒奇幾人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