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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誠跌坐在椅子上,心道:“李嵩果然沒有騙我,福船已經開走,那自己緊趕慢,來登州做什麼?早知道,直接走陸路去寧遠算了。《 ”
去覺華島有兩條路,一條是走陸路到寧遠,然後坐海船到覺華島。反正覺華島離寧遠隻有20裏,渡海非常方便。從北京到寧遠非常近,隻有不到900裏的路,以錦衣衛的速度9天足矣。第二條路是到登州,從登州坐海船去覺華島,陸路、水路加起來快到2000裏,可以說是繞了一個大圈。可是朱由誠還是選擇了第二條路。他倒不是怕建奴斷他的後路,而是怕袁崇煥那個愣頭青在背後下黑手。
大明的兩大掘墓人分別是李成梁和袁崇煥。李成梁私通建奴,賣國賣得最為精明,賣完以後,大車小車裝著金銀珠寶回到了北京,還混了個名將的稱號。雖然被建奴宰了一個最成器的兒子——大明名將李如鬆,但架不住人家兒子多呀,死了一個再生一個不就可以了嗎?相比之下,袁崇煥就次多了,這邊剛和建奴達成協議,宰了牽製建奴的名將毛文龍,那邊建奴就從喜峰口入關,兵困北京城。他身敗名裂,經過三法司會審,判了個千刀萬剮,割下來的肉被北京市民搶購分食。建奴頭子覺得心裏挺不落忍的,幫他洗白,還把前朝的審判卷宗給燒了,勉強混了個忠臣的資格。但是在曆史的塵埃裏,我們分明可以看到一個傻兮兮的漢奸的背影。
不怕漢奸有文化,就怕漢奸一條筋。雖說現在袁崇煥現在是條小雜魚,未必和建奴搭上了線,但朱由誠就怕這家夥在背後給他來一下,那找誰去說理去。袁崇煥督師遼東。隻是二品文官,就敢殺不歸他管轄的一品左都督毛文龍,可以說傻到了極點。那麼自己帶隊經過寧遠,他會不會頭腦一熱,給自己一炮呢?難說,寧遠城可是有遠程攻擊武器——紅衣大炮。
朱由誠不敢冒險。所以選擇繞路而行。這叫惹不起,躲得起。天啟皇帝對袁崇煥抱有希望,不希望朱由誠去打擾他,所以同意了這個方案。
如果他知道登州的官員和袁崇煥一個德性,倒不如直接去寧遠。反正錦衣衛戰力超強,隻要離城遠一些,就不怕袁崇煥耍陰謀詭計。
朱由誠看著暈倒在地的登萊三個大人物,道:“潑水,把這三個狗東西澆醒。”
現在是十一月下旬。天寒地凍,涼水一潑在三人的臉上,三個人馬上醒轉。
李嵩定了定神,怒喝道:“老夫是正二品的登萊巡撫,你敢將我非法抓捕?”
朱由誠淡淡一笑,道:“你忘了我是錦衣衛吧。想當年錦衣衛連國公、宰相都敢抓,更何況是你這樣的二品小雜魚呢?現在你老實交待福船到哪裏去了,或許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哼。我李嵩雖是文官,卻也有錚錚鐵骨。威武不屈,貧賤不移,難道會害怕你們的酷刑嗎?”
“看不出你這個貪財枉法的贓官居然還挺有骨氣的嘛。不過錦衣衛的刑罰和巡撫衙門的刑罰不一樣,像什麼打板子,拶指(注:一種夾指頭的刑罰)太沒創意,錦衣衛的刑罰的名字好聽多了。刷洗、油煎、灌腸、站枷、剝皮、鏟頭、抽腸……先說刷洗吧,就是先倒開水在身上,然後用鐵刷子刷,再倒一次開水,然後再刷……直到把罪犯從到靈魂全部洗幹淨。咱們先試試刷洗。好不好呢?”
朱由誠笑眯眯的,像是老師在征求學生的意見。李嵩、登萊總兵、副總兵齊齊打了個哆嗦。錦衣衛凶名在外,他們早有耳聞。現在朱由誠這樣談笑風生地介紹殘酷的刑罰,讓他們毛骨悚然,從頭頂涼到腳底板。
不過他們不知道,這是朱由誠在虛言恫嚇。作為一個來自現代的文明人,他怎麼會喜歡酷刑呢,隻是聽別人提過名字罷了,因為漫不經心,所以有些刑罰他連名字也記不全。
忽然,朱由誠的鼻子聞到一股騷味。屋裏頭血腥味很重,這味道本來不容易被人聞到,可誰讓他的鼻子特別靈呢。朱由誠細一打量,發現副總兵大人的衣服下麵居然濕了,順著褲腿往外流水——敢情這位被他的幾句話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