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那麼好呀……”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
信王和客青青一齊驚喜地喊道:“誠哥哥,你醒了。”
“你們在這裏說我的壞話,聲音還特別大,我哪裏還睡得著。”
信王急忙說道:“誠哥哥,我可是極力為你辯護的哦。”
“好啦,阿檢最好啦。”
客青青嘟著嘴道:“那我呢?”
“你也很不錯啦。”
喻嘉言無奈地說道:“合著你們都是好人,就我一個最壞呀。”
三個人齊聲說道:“你說呢?”
“好,好,你們今天人多,我說不過你們。下次我帶著學生來,看看是你們人多。還是我們人多。”喻嘉言笑道,“不過我可不知道,朱大人不僅文才了得,武功也獨步天下,居然練習了傳說中刀槍不入的金鍾罩鐵布衫。”
“喻先生何出此言?”
“建奴連射你24箭,你卻毫發無傷。這不是金鍾罩鐵布衫嗎?”
朱由誠活動了一下胳膊,道:“我說為什麼背上不怎麼痛呢,還以為喻先生妙手回春,想不到是我根本就沒有受傷。不過金鍾罩鐵布衫這種功夫,本官心向往之,卻一直沒有機緣學習。我之所以沒有受傷,大概和這些東西有關。”
說著,朱由誠就開始寬衣解帶。朱由誠的“脫衣百戶”的外號豈是白來的,當下也不管有沒有女孩子在場。直接給大家看穿在裏麵的秘密武器,呃,錯了,是秘密防具。也難怪,朱由誠認為客青青是他內定的內人,早一天看到,晚一天看到他的裸|體並沒有什麼關係。
客青青羞得滿臉飛紅,用手蒙住眼睛。卻又從指縫裏偷看朱由誠勻稱、結實的身體。
朱由誠的棉甲下麵是一件絲綢的內|衣,脫掉這層絲綢內|衣。裏麵居然還有一層。想不到朱由誠這個膽小鬼居然在裏麵穿了九層絲綢內衣,要知道現在可是悶熱的五月天,他也不怕把自己熱死。
朱由誠道:“我讀史書的時候,發現蒙古韃子最喜歡搶漢人的絲綢衣服,原因無它,就是絲綢衣服能有效地降低弓箭的傷害。想不到這個發現居然救了我一命。如果不是這九層絲綢。恐怕我就不能站在這裏和大家說話了。”
朱由誠才不會告訴他們,這個秘密是他從《明史》裏發現的。《明史》記載大漢奸袁崇煥被逼無奈,在北京城外和建奴死磕,兩肋中了許多箭,就象掛著兩隻大刺猥一樣。不過袁崇煥卻一點事也沒有。原因就是他裏麵穿了許多層絲綢內衣。
信王由衷地讚道:“誠哥哥果然博學多才,連讀曆史書都能發現這麼重大的秘密。”
朱由誠苦笑了一聲,道:“絲綢衣服能防箭矢不假,但也讓我吃盡了苦頭,我的痱子都快捂出來了。進入貴州後,我發現我們的火銃沒有防雨防潮能力,陰雨天根本無法用。這樣,錦衣衛就失去了遠程火力的威懾,而叛軍卻可以用弓箭射擊我們。為了減少錦衣衛的傷亡,我可是從銅仁府一路邊買絲綢邊行軍過來的。隻要是絲綢,不管是美的、醜的、新的、舊的,我全都高價收購,讓醫護千戶的人製成內|衣,給士兵穿上。可是天氣漸漸地熱了起來,衣服也有點穿不住了,我卻還在增加內|衣。也幸虧是加到九層,否則……”
朱由誠打了個寒戰。
客青青笑道:“誠哥哥吉人天象,怎麼可能遇到危險呢?就像今天也隻是有驚無險而已。”
客青青依然用雙手蒙住眼睛,不過她卻從指縫裏看到朱由誠的背上有一個一個的傷痕,有些傷痕甚至有點發青,想來就是箭支帶來的傷害。箭尖的威力被九層絲綢層層攔截,最後化為無形,但箭支的力道卻實實在在地打在朱由誠的身上。
她驚叫一聲,顧不得女孩子的矜持,用手輕輕地撫摸著朱由誠的背,問道:“誠哥哥,這裏疼嗎?”
朱由誠笑道:“原本是疼的,可是被你一摸似乎好了些。”
信王急急地問道:“喻先生,你可是說誠哥哥這次是有藥可醫的,趕緊拿出來,把誠哥哥治好。”
喻嘉言打開藥箱,拿出一瓶藥酒,道:“說有藥,便是有藥。喏,這是喻氏跌打藥酒,塗抹於患處,每日三次,連抹三日,準好,不好不要錢。”
說完,他想起自己已經征召入伍,不再是江湖郎中了,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好了也不要錢。”
信王、客青青兩人為了這瓶藥酒發生了小小的矛盾,他們誰都想為朱由誠塗抹藥酒,爭得麵紅耳赤。兩人隻顧著吵嘴,倒把傷員給忘掉了。
朱由誠本來隻有背上的傷處隱隱作痛,現在見他們倆吵架,連頭也有點疼了,便說道:“一人一半,男左女右,一齊給我塗!”(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