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下的毒?”
方多病還是不肯離開,執意打破砂鍋問到底。
“就在媒婆和我對話之時,她把毒藏在了自己嘴裏,這種毒經過唾液浸染,不會對自身造成傷害,它通過氣味傳播,我手上有草藥味,毒自然會入體。”
方多病後悔的眼神,他心疼李蓮花,早知道剛剛就應該保持警惕,而不是一味地大笑,他不能隻後悔,隨即運用揚州慢,幫李蓮花調整內息。
“都怪我,是我沒護好你,李蓮花,對不起,我剛剛……”
方多病誠心誠意的道歉,他是真心不希望李蓮花出事。
“沒事,這不怪你,我這不是把毒逼出來了嘛,已經沒事了,你快去休息吧,明天陪我去一趟這個媒婆口中的長壽村。”
“明天陪你去長壽村可以,但是今天,我必須守著你,你也必須讓我守著你。”
想要方多病陪他辦事容易,想趕方多病走難。
李蓮花無奈的搖了搖頭,孩子大了,不好騙了,他不再像當年的那個方小寶,能被他隨便騙了。
方多病就這樣守在李蓮花身旁,確保他今晚不會毒發,搞得李蓮花也沒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
李蓮花就醒了,方多病也跟著醒了過來,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李蓮花,他身體還有哪裏不適。
李蓮花搖了搖頭,方多病不再信,決定親自把脈,探到脈象平穩,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瞬間鬆了一口氣。
“行了,方小寶,我真沒事。”
“你說什麼我都可以信,但是你說你自己沒事,我必須確認。”
別的任何事情,方多病都是無條件的信任李蓮花,可唯獨有關於李蓮花的身體問題,方多病再也不相信半個字。
“至於嗎?”李蓮花歎了一口氣。
“你說呢?”
方多病緊盯著李蓮花的眼眸,目若秋波,生的著實好看,就是這張嘴,著實不可信,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走吧!”
李蓮花不再多說什麼,而是趕緊前往長壽村。
來到了長壽村村口,村口有一個大的石碑,上麵刻著長壽村三個大字。
走進村子之後,感覺非常詭異,周圍簌簌的風聲,猶如鬼在笑,村子裏很少有人出門,即便是在白天。
“奇怪,好好的一個村子,為什麼沒有人?”方多病自己小聲嘟囔道。
李蓮花聽覺很好,自然能聽得到方多病的小聲嘀咕。
“方小寶,你在這小聲嘀咕什麼呢?”
李蓮花故意將聲音放的很低,比方多病小聲嘀咕的聲音都低,並且語速非常快。
“啊?”
方多病顯然沒有聽清李蓮花說的什麼。
“啊你個頭啊,方小寶,你看前麵,前麵有什麼?”
李蓮花指了指前方,有一隻老虎,正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這個地方,不應該有老虎,到處都透著詭異。
“這是……幻覺?”
方多病揉了揉眼,還以為這是幻覺。
老虎朝他們襲來,李蓮花漂亮的躲避,老虎撲空,正要轉身,卻發現笛飛聲在後麵,於是緊接著撲向笛飛聲,卻被一招悲風白楊打的起不來,笛飛聲已經突破悲風白楊第八重,老虎也不是對手。
“可惡。”
媒婆躲在樓上暗中觀察,看著自己辛苦養大的老虎,被打得奄奄一息,她重重的捶了桌子。
正是捶的這一下,李蓮花發現了他,即便躲在暗處的陰溝大耗子,也逃不過李蓮花的法眼。
“上去。”
笛飛聲立馬一躍而上,抓住了媒婆,往下一扔,媒婆被殘忍的扔在地上。
“你為何要這麼做?”李蓮花問道。
“為了得到你,李相夷。”媒婆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都不帶眨眼的。
“說,你為什麼要給李蓮花下毒!”
方多病目前隻關心李蓮花的毒,剛得知消息的笛飛聲看著李蓮花,眼神有些複雜,直視了幾秒鍾,笛飛聲開口道:“中了什麼毒?”
“沒事了,都關心我的毒做什麼,還是先關心姑娘去哪了吧。”李蓮花無奈的說道。
“李蓮花,你不關心自己的身體,反倒關心姑娘來了,難不成,你還真打算現在娶一個姑娘回蓮花樓?”
方多病並沒有看出來,這裏的姑娘都失蹤了,還以為是李蓮花說的玩笑話。
“方小寶,你這腦子裏,一天天都在想什麼?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這裏的姑娘,全都失蹤了嗎?”李蓮花都不想說他了。
“失蹤?你是怎麼知道的?”
方多病還沒有看出來,這裏究竟有什麼端倪。
“她告訴我的。”李蓮花指了指被扔在地上的媒婆。
方多病順著李蓮花手指的方向,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媒婆,媒婆趕緊搖頭,也趕緊揮手,表示自己什麼也沒說。
她越是不解釋,死的就越快,也就越容易暴露幕後之人的位置。
飛針直入肺腑,那個位置,是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