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依舊是給人看病,坐在醫館裏,來往的人絡繹不絕。
突然間,大街上都在叫喊著,大概說的都是有人曝屍荒野。
“曝屍荒野?怎麼這麼熟悉?”李蓮花小聲嘀咕一句。
“難不成,肖家之事還沒完?”
方多病想到了那封信裏的內容,肖淵簇就是曝屍荒野。
“先去目的地看看。”
李蓮花收好了醫藥箱,安穩的日子沒過幾天,又來了很多命案。
江湖之中,每天都要死人,廝殺永遠不斷,李蓮花一刻也閑不住。
事發地是一處墳地,所有的屍體都被挖了出來,全都曝屍荒野。
惡臭味蔓延到鼻子裏,頂的格外惡心。
“誰啊這是,幹這麼缺德的事,別讓我逮著了,讓我逮到了,一定要將他大卸八塊。”
方多病非常生氣的說道,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抓住李蓮花的衣角。
“你抓我幹什麼?”李蓮花無奈的說道。
方多病實在是不想多說話,所以就選擇了沉默。
李蓮花也不願意和方多病計較,他看向太陽,都睜不開眼,日光直射眼睛裏,火辣辣的灼燒感襲來。
是誰頂著個大太陽,把所有的屍體,都翻出來,若不是在找什麼東西,那就是太缺德了。
方多病正在生氣,後麵有人推了他一把,就把他推了下去。
一回頭看,是笛飛聲。
“你有病吧?”
方多病朝笛飛聲翻了個白眼。
“你好好看看底下。”
笛飛聲命令般的語氣,整得方多病心裏,十分的不爽。
“什麼都沒有。”
說完,方多病就飛身上去,正好落到李蓮花的前方,和李蓮花四目相對。
“我剛剛……明明……不對勁,這裏不對勁。”
方多病頓時間反應過來,這個墳地有些不對勁,他明明按照原路返回,怎麼可能落到李蓮花前麵,按理說,應該落到李蓮花身邊才是。
“你才剛反應過來啊。”笛飛聲不屑的說道。
方多病假意笑了笑,立馬變得嚴肅起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實在不行,就躲到李蓮花的身後,晾他笛飛聲也不敢造次。
“接下來該怎麼辦?”方多病還是喜歡問李蓮花。
“先把這些屍體埋起來,總不能讓他們一直曝屍荒野吧。”
李蓮花想不出別的辦法來,隻得自己動手,他們能不仁,讓這些屍體曝屍荒野,可他不能不義,忍心讓這些屍體繼續曝屍荒野,就隻得動手,將這些屍體埋起來。
忙活了好大一陣子,等到把這些屍體全都埋起來,已經到了黑夜了。
黑夜是陰氣最重之時,若是有什麼行動,必然會露出水麵,還是最笨的一招——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他們躲起來之後,一隊人馬過來,把那些墳又全部挖開,像是再找什麼東西。
方多病想要上前攔截他們,卻被李蓮花攔下了。
“李蓮花,你幹什麼,你就忍心看著他們這麼糟踐嗎?死者為大啊,人死後都不能安心,他們怎麼敢的呢?”
方多病不敢大聲說話,但是也麵露難色,已經沒有了那股子可愛勁,流露出來的全是狠勁。
“不要打草驚蛇,先靜觀其變,得先摸清楚這些人的真正目的,才能出手阻止,我們能守得住一天,難道能守得了一輩子嗎?”
李蓮花說出了攔住方多病的意圖,他們又不是守墓人,也磨滅不了這些人的野心,他們守不了一輩子,既然他們想要挖墳,也想要從墳中找什麼東西,不如先靜觀其變,弄清楚那些人的目的,在做打算。
“主上,沒有。”
騎在馬上的那個人,得到的都是這個回複,無論派出去幾隊人馬,得到的都是沒有兩個字。
黑暗裏,他們三人看不清他的麵貌,就隻能看出身材來,但那人始終沒有下馬,也看不太清楚。
“怎麼可能沒有?我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那東西,就在這片墳地內,怎麼可能會沒有,繼續找,如果找不到的話,你們就在這裏陪葬好了。”
通過騎馬那人的語氣,可以看出來,這是個狠角色。
“這是草菅人命!”
方多病實在是忍不了了,他不顧李蓮花的阻攔,直接和他們對上陣去,李蓮花無奈的搖了搖頭,也直接出來了。
“你出來幹什麼,不是要靜觀其變嗎?”方多病開始陰陽怪氣的說話。
“你都出來了,我能不出來嗎?”李蓮花回複道。
“你……擔心我?”
方多病還是心軟了。
“那倒不是,別想太多。”
方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