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楊國棟和楊陽兩個人每天都帶人去打井。早出晚歸,他們隻是指揮,並且帶著官兵去,由於皇上撥了二百萬兩白銀。他們也以工代賑,找了很多災民。
災民們領到了糧食。手裏有糧,心中不慌。又通過打井,還能掙點錢。有勞力的家庭自然很高興。
柳若曦趁機也視察了一下當地的生意,給當地的糧鋪庫房補滿糧食。
“站住,站住,打死你個死孩子,”突然聽到一陣大叫。
接著就看見一個大人在後麵追著一個孩子,這個孩子看起來八九歲的樣子,穿的破破爛爛的,他拚命地跑著,奈何他太小,終究還是被抓住了。
那個男的凶神惡煞的,上去給了那個孩子一拳,一下子把他打倒在地。他仍然不放過,開始用腳踢,一邊踢一邊說,“我讓你偷,我讓你偷,你不是能跑嗎?你跑呀!”
那個孩子躺在地上,一邊蜷曲著身體,護著臉,一邊大叫。“疼疼求求別打了,嗚嗚……”
柳若曦趕忙讓柳永信把他攔了下來。
“別打了,再打就打死了”柳永信攔著他,那個男的正打的起勁兒,心裏的火還沒消。一看有人攔,頓時更火了。
“我勸你少管閑事啊,他偷東西,不打不長記性”男人氣憤地說。
“夠嗎”柳永信直接扔給他一錠銀子。
那人一見銀子,立馬喜笑顏開,“夠夠,”說著拿著銀子走了。
柳永信把那個孩子拉了起來,柳若曦走了過去,看那個孩子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鼻子還流著血,柳若曦連忙用帕子給他擦了擦。
這個孩子以為要打他,趕忙用手攔了一下,看柳若曦沒有惡意,就不再反抗了。
“他們為什麼打你”?柳若曦問他。
“因為我拿了他們的包子。”那個孩子小聲地說,並且低下了頭,顯然他也知道偷東西是不對的。
“你為什麼要拿他們的包子?”柳若曦接著問道。
“因為我餓,”孩子如實地說。
“你家大人呢?不管你嗎?”柳若曦又問。
“我家裏沒人了,都餓死了,就剩我自己了,”孩子開始哭泣了。顯然是想起了父母還在的時候,有人疼有人護著的感覺了。
“你叫什麼名字,”柳若曦一邊幫他擦眼淚,一邊問。
“我叫狗蛋”孩子認真地說,顯然沒有覺得名字有什麼不好。因為是父母起的,說的時候反而有些驕傲。
“狗蛋,那你平時都在哪裏住”?柳若曦又問。
“就在城北的破廟裏,裏麵住的都是和我一樣的人,白天都出去乞討了,晚上才回去睡覺”。見柳若曦他們沒有惡意。又幫他趕走了打他的人,狗蛋對他們放下了警惕,花也多了起來。
“那你們每天都能要到飯嗎”柳若曦又問。
“不能。現在糧食緊張,很多人自己都不夠吃,哪有餘糧給我們吃?大部分時間都是餓著的,這次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看見包子實在沒有忍住,就拿了兩個就跑,就被他們追著打了”狗子說著他們的現狀。
柳若曦看著瘦骨嶙峋的狗子,問道:“能帶我去看看你們住的地方嗎?”
“可以的,姐姐”狗子很爽快地答應了,接著他就帶著柳若曦柳永信一行人,來到了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