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古記起手下說過,最近這段時間麥克,楊的狗頭軍師吳文濤和金渺會麵頻繁,難道中間有什麼貓膩不成,他心中警惕起來。這些年鄭古見慣了爾虞我詐,血雨腥風的江湖事,在社團裏,走錯一步就連一家老小的命都保不住。
“楊叔。”鄭古換了個稱呼:“陳爺剛來加拿大闖蕩的時候,你就跟著過來,按道理也是老子輩的人物,在社團裏,我稱呼你一句叔那是應該的。“
李業露出了微笑,他閱人無數,早就是頭成了精的小狐狸,哪裏看不出鄭古的意思。這番客氣寒暄,隻怕是為了下麵的話做準備,看來他是想逼自己表態。
這也難怪,一個牆頭草的信譽本來就不是太高。
“阿鄭,有話就直說,別他媽拐彎抹角。”
“楊叔,你今兒到我這來,到底心裏想的是什麼。”鄭古說道:“如果是過來和我談正事的,我自然是歡迎,但要是過來敘舊喝酒,說真的,我還真沒這個功夫。”
“操!”
李業猛地一拍桌子,盤子都快飛了起來,接著想也不想,伸手就從衣服裏抽出把槍來,槍口直指鄭古的腦袋。
兩邊的人馬、一見這情景,頓時劍拔弩張,紛紛掏出槍來,剛剛還和諧輕鬆的氣氛,一下子就給破壞的幹幹淨淨。
“阿鄭,我隻要扣扣扳機,你這輩子都別想上位。”震怒過後,李業突然淡笑起來。
“扣了扳機,你也出不去,這樣隻會便宜金渺那小子,楊叔,你認為值嗎?”鄭古悠閑的靠在椅背上,居然也沉的住氣。
“有膽量,比起金渺那張小白臉順眼多了。”李業搖搖頭,將槍收回懷裏:“實話告訴你,今晚我是特意甩掉吳文濤來見你,加上我兩個手下,裏裏外外就三個人,這樣夠誠意吧。”
“好好好。“一陣掌聲自餐廳一角傳來,一個人慢悠悠的走過來,這人一身整潔幹淨,皮鞋粉得晶亮,胡子也刮得幹淨,整個人就像是商店櫥櫃裏嶄新模特。
“所有人都說麥克,楊不但好色,而且沒什麼誌向,最喜歡做些兩頭好處的便宜事,現在看來,那些人都是放屁。”男子拿個椅子搬到二人的桌子邊,慢慢的坐下。
不等李業開口,鄭古介紹道:”楊叔,他叫林成,是我一個朋友,也是搬到那些老家夥們助力。“
李業看了眼他手腕的蟒蛇刺青,心中了然,但臉上卻露出不滿之色:”一個外人憑什麼插手幫會的事,阿鄭,你糊塗了嗎。”
“楊先生似乎注意到我手上的刺青,是不是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不錯!”李業直言道。在周琴千辛萬苦收集來資料裏,華人黑幫不止一次和紅桃會接觸過,但蒙克和陳力是個梟雄性子,一山哪容二虎,自然摩擦不斷,麥克,楊那時候跟著陳力,如何會對紅桃會有好臉色。
“蒙克那老鬼現在還心不死嗎。”李業冷聲道。
林成卻是一臉平靜,淡淡說道:“如果我說,我不代表蒙克和紅桃會,而是代表我自己,不知道楊先生怎麼看。”
李業心頭大震,不代表蒙克和紅桃會,這話在明顯不過,這叫林成的家夥要步其王躍的後塵。
蒙克那老鬼真是時運不濟,招來的手下都是反骨仔。
嗯,這盤棋也是越下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