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朱錦鹿已經把早飯做好,用盤子端到炕頭。
“相公,起來吃飯了!”
朱錦鹿用一塊手帕蓋住炕上的落紅,把飯盤放在了手帕上。
許問山扶著腰坐起來,拿起筷子就猛吃起來。
他是真沒想到,朱錦鹿竟是第一次,更沒想到的是,朱錦鹿雖然是第一次,可卻厲害異常,許問山感覺自己被掏了個幹幹淨淨。
“如果曾誌平再敢找麻煩,我拚死也要做掉他。”
看著自己美麗的娘子,許問山這般想道。
當然,許問山不會衝動,他會想辦法製造一些意外事故,擺脫自己的嫌疑。
雖然跑不了,但他也不會坐以待斃。
吃完早飯後,許問山正幫朱錦鹿往院子裏搬酒,院子外麵就傳來罵街聲。
“好你個小妖精,勾引我家相公,還讓你那傻子丈夫偷襲我家相公,你個沒臉沒皮的小妖精……”
外麵越罵越難聽,許問山看向朱錦鹿,對方卻輕輕搖頭,繼續過濾自家釀的米酒。
見許家不開門,外麵很快踹起門來。
許問山哪裏忍得了,他直接打開大門,一巴掌就抽了下去,把曾誌平老婆頭上的珠釵都打下來幾根。
“回去告訴你那個沒用的丈夫,如果再敢招惹我,我非把他腸子掏出來不可!”
許問山眼裏滿是殺意,看得山長夫人一陣膽怯。
山長夫人先是一呆,接著慢慢反應過來。
“好你個傻子,你竟敢打我,我跟你拚了!”
山長夫人說著就衝了過來,想要扇許山一個巴掌。
誰知許問山反手又是一個巴掌,直接把山長夫人抽得原地轉了好幾個圈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咚的一聲,接著山長夫人開始嚎啕大哭。
“快來人啊!沒有天理了啊!這個傻子想殺了我,快來人啊!”
山長夫人幹嚎了幾嗓子後,周圍果然有人圍了上來。
“傻子,你怎麼敢的啊?這可是山長夫人,你怎麼敢打山長夫人啊?你這是傻到家了啊?還不快給山長夫人賠禮道歉!”
“這傻子無故打人,我看我們還是把他關到煙刑洞裏麵去吧?省的他在出手傷人!”
“說的對,我們大夥都是在這裏正經做買賣的,要是因為一個打人的傻子壞了生意,他賠得起嗎?”
“就是就是,朱錦鹿,你快點出來,要是你管不了你家這傻子,我們大夥兒就替你管一管!”
“來!山長夫人,我扶您起來,有我們大夥在,諒他也不敢在動手!”
“傻子,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跪下磕頭認錯?”
“這傻子,估計根本就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還是先把他關起來吧!”
很快,一群人就挽起袖子上來準備製服許問山。
“大家冷靜一點,我這就……”
朱錦鹿心急如焚地跑出來,準備勸阻眾人。
因為昨夜初經雨露,她沒有控製好步伐,一個趔趄,就向前撲下。
許問山耳朵一動,腦子後麵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快速轉身,將即將撲倒的朱錦鹿攬進懷裏。
他貼近朱錦鹿的耳朵說道:“娘子放心,他們製服不了我的!”
對朱錦鹿耳語完,許問山扶住朱錦鹿站穩,接著轉身就是一記高掃腿。
一個撲過來假意抓拿許山,實際是準備趁機吃一下朱錦鹿豆腐的家夥,直接被許問山一腳掃中大臉,痛叫一聲就向後倒去,躺得比馬掌門還要平。
許問山一腳掃中大臉之後,繼續不講武德,如猛虎衝入羊群一般,將之前那些七嘴八舌為山長夫人說話,數落自己的家夥們悉數打倒在地。
山長夫人也沒有幸免,被許問山一巴掌扇飛出去,趴在地上哀嚎。
“什麼狗屁玩意兒?都給我聽好了,從今天起,煙波山我說了算!曾誌平要是有意見,讓他來找我!”
許問山說完,轉身就帶著朱錦鹿回去了。
外麵地上的人哀嚎了一番後,陸續灰溜溜地離去。
山長夫人也沒敢再叫罵,起身後怨毒地看了一眼許問山和朱錦鹿的院子,轉身小跑而走了。
院子裏麵,看到朱錦鹿一臉擔心,許問山安慰道:“娘子放心,那些家夥隻是皮外傷,就算他們告到煙海宗巡山隊那裏,也治不了我多大的罪,頂多被關到煙刑隊裏熏上幾天,不礙事的!”
“可是……”
朱錦鹿想要說點什麼,卻被許問山按住嘴唇,“沒有可是,要是我今天不揍他們一頓,現在說不定已經被他們濫用私刑關到煙刑洞裏麵去了,那才叫憋呢!
娘子,你別擔心了,沒事的!呃,我肚子餓了,給我下點麵吧!”
朱錦鹿無奈,挽著許問山進屋,下了一鍋麵,又煮了幾道菜,和許問山吃喝了起來。
酒足飯飽後,許問山抱著朱錦鹿聊了一會兒天,接著便開始賣酒。
那些欠了很長時間賬的家夥,今天突然變得很乖,一個個很客氣地把賬結清了。
朱錦鹿很是不解,許問山則笑著對她說道:“這很多人啊,就是欺軟怕硬!我現在連山長都敢打,他們自然怕我!
我看以後啊,我要多揍一下壞心腸的家夥,這樣也就沒人敢欺負我們了!
還有,娘子,你把那些壞種想的太好了,他們可不會考慮什麼麵子。
曾誌平要是真愛惜麵子,就不會把事情添油加醋告訴他那豬頭夫人了!
以後,你就聽我的就完事了,隻要有我在,就不會讓別人欺負你!”
朱錦鹿默默點頭,一臉認真地看了許問山一會兒,接著笑道:“好,以後都聽相公你的!”
之後二人的溫存細語不必多講。
賣了一下午酒之後,見沒了客人,許問山便拉著朱錦鹿進屋,開始夫妻生活。
夜間,朱錦鹿已經熟睡,許問山悄悄下床,給朱錦鹿蓋好被子,出了屋子。
他檢查了一番四周,見附近的鋪子都關門了,外麵也沒什麼人,於是便找了一塊布蒙住臉,翻牆出去,奔向了曾誌平家所在的方向。
他要去廢了曾誌平。
許問山可不會覺得曾誌平會對自己善罷甘休,而且今天自己打了曾誌平的豬頭夫人,說不定這兩人很快就會算計自己和朱錦鹿。
他可不想坐以待斃。
在許問山走後,朱錦鹿就醒了過來,她心裏清楚地知道許問山這是準備去做什麼,但她不打算阻攔。
因為她已經答應了許問山,凡事都聽他的。
而且朱錦鹿心裏也有些莫名的憋屈,曾誌平昨晚雖然是第一次欺負自己,但朱錦鹿卻感覺自己被曾誌平欺負了很多次。
好在在那些隱隱約約的記憶裏麵,曾誌平似乎從來都沒有得逞過,要不然朱錦鹿現在可能都想親自去和曾誌平拚命了。
“希望相公一切順利!”
朱錦鹿抱著被子,心裏默默為許問山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