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網絡的持續發酵已經讓他和食堂的全體員工膽顫心寒,是時候出麵反擊了。
為了維護食堂的利益,也是為了安撫大家脆弱的心靈。
梁龍把五個不同機位的攝像頭拍攝的視頻反複看了好幾遍。
其中一個機位甚至連白若蘭打電話搖人的聲音都錄上了。
梁龍覺得,這樣的視頻已經沒有剪輯的必要了,直接發上去就好了。
這時,三星的電話來了。
“找到了!找到了!”他在電話那頭興奮地叫嚷。
梁龍問:“找到什麼了?”
“那女的。”三星說。
“別囉嗦,說重點。”
“那女的名字叫王若蘭,若就是上麵草頭下麵右的那個若,蘭就是蘭花的了,是王不是汪,聽到了沒?”
“聽到了,你繼續。”
“是這樣的,那女的確實是那食堂的合夥人之一。”
“你確定?”
“我問到的暫時是這樣,你用企查查確認一下。”
“額,好。還有嗎?”
“有,剩下的就是大瓜了,這女的是隻雞,還是老母雞。”三星在那邊大笑起來。
梁龍說:“說正事,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有那麼好笑嗎?”
“好,我不笑,女的一直都是做雞的,先是做雞,後來租了一層樓做雞窩。這件事不是假的,真的,這邊好幾個老保安都是他的忠實客戶。”
三星在那邊信誓旦旦地強調。
“還有嗎?”梁龍追問。
“這女的就不是什麼好鳥,先是和幾個混混開賭場,被以聚眾賭博罪被判了三年,出來後做雞和雞頭,又被判了兩年,前年剛放出來的。”
梁龍歎了口氣,說:“艸,原來是泡稀狗屎啊!”
“對,我在這裏了解的大概就是這些。”三星說完了。
“你在哪?趕緊回來吧,路上小心。”梁龍叮囑道。
掛斷了電話,梁龍登錄企查查,找到大鍋飯食堂的信息。
大鍋飯食堂的合夥人中王若蘭果然赫然在列,這就坐實著一起事件並非簡單的爭吵糾紛那麼簡單。
這就算一場蓄謀已久的砸場子事件,目的是打壓對手,搞臭對手。
被逼到懸崖邊上,不出手是不行了。
他把自己的顫音賬號名改成“來客食堂首席當家人”。
他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把手機固定在三腳架上,來回調試好幾次,確定好最佳的視覺位置。
他對著手機,抿了抿嘴,麵帶微笑,開始錄開場白。
“大家夥,我是來客食堂的負責人梁龍。”
他停頓了一下,清了一下嗓子,繼續說話。
“這兩天,網絡上有關來客食堂的視頻都炸天了,這讓我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在這裏我們要感謝網友們的熱情和正義。
“不管這些言論是否是指向我們,我都會真心地感謝他們站出來發聲,因為我相信,這是來源於大家內心深處最樸實那份正義感。
“很多網友攻擊我們是黑社會,攻擊我們店大欺客,我不怪大家,因為他們聽信了別人片麵之詞,沒有了解到事情的全部經過。
“在這裏,我要鄭重地告訴大家,我們不是黑社會,更不會店大欺客。
“我先說說來客食堂的來曆吧,大家聽完後再看看,我們是不是黑社會。
“來客食堂是由十八人集資創建的,除了我和我女朋友,其他的十六個人之前全都是麗圓的快遞小哥。
“本來應該是十九個人,但是有一個人死了,那天下大雨,交通擁堵,單子超時了,下單的人打來電話,方言十分鍾隻能拿不到餐就要投訴。
“為了搶十分鍾的時間,他闖了紅燈,被車撞死了。
“他的老婆現在是我們的合夥人之一,就那天在食堂被打的那個人,他至今見到穿黃衣服和帽子都會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