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的條件一放上來，就沒得選了。
實在不行……就隻能和溫東陽湊合一下了……但把這樣一個真正的天才放到自己身邊，實在是有點兒……會打擊人的自信心。
還是再碰碰運氣。
帶著這樣的想法，餘影書指向最後一個空著的位置：“那這位是……？”
沐景泰麵色一變，沒有正麵回答，而是搖搖手：“她並不是一個好老師，你還是從其他長老中挑一個吧。”
“啊？”餘影書一愣，這是為何？
但看到城主並不想解釋，隻好不情不願望向白劍清，抬起手剛要說話，卻聽到身後閻長老溫吞吞笑了。
“嗬嗬嗬，那我就給影書解釋一下吧，”閻長老看著滿臉春風得意的白劍清，暗暗咬了咬後槽牙，這才說道：“這位長老的名字叫蘇味道，具靈境，號凝冰仙尊，又叫凝冰仙子，擅使法術，一手玄冰真引術叱吒燕北……不過我要說的是，她從不管事，也鮮少出現在城中，不是閉關就是外出遊曆。所以一旦拜入她的門下，就不要指望她能指點你太多啦！”
在閻長老說話開始，白劍清就麵色大變，還以為這老閻王又要使什麼幺蛾子，壞自己好事。
不過聽到後麵，反倒平靜下來，笑意也重新掛在嘴角。
原來閻老還是有大局觀的，此番說明，也隻是為了打消影書那丫頭的念想罷了，對吧？
看著白劍清放鬆下來，閻長老卻陰笑連連。
你以為我是在幫你？
錯！
以老夫對這妮子的了解，聽過這番解釋之後，她的選擇就一定會是——
“我選蘇味道蘇長老做我的師父！”
果然，大殿中立刻響起少女脆生生的喊聲。
人消失，事還少，不選她選誰啊！！！
有係統的存在，她可是最怕身邊跟個嘰嘰歪歪話還多的人啦！尤其是幾乎一對一輔導的師父，要是問個沒完，還怎麼做任務？
反正她可以隨便點技能升級的，萬一遇到什麼修煉上的困難，那不是還有溫東陽這天才可以谘詢嗎？
但這樣的選擇，立刻讓大殿內一陣騷動。
“影書，你可考慮好了？”沐景泰身子前傾，眉頭緊鎖，死死盯著少女：“我不會幹擾你的選擇，但你要想好，內門對於修煉進度的考核遠比外門要嚴格，一旦沒達標，立刻就會被除名，絕無第二次機會。而在蘇長老門下，你將不會有人對你悉心指導，也不會有人為你補充靈氣，布置開啟專屬的聚靈陣。不過你還是可以隨其他內門師兄師姐們一起，聽授業長老講課、修煉，但這樣也就變相等同於，你的親傳弟子身份實際等同於空……所以，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蒼茫城內門嚴於考核的原因也是因為靈氣。
一旦發現弟子修煉速度不達標，那就代表他的悟性天賦不夠，也就無需在留他浪費靈氣了。
還不如趕緊除名，將寶貴的名額讓給下一位有天賦的弟子。
他們這種小門派，想要生存、站得住腳，就隻能如此殘酷。
麵對城主的問詢，餘影書剛要點頭確認，一個尖細、陰冷的聲音就從長老席響起：
“桀桀桀，我看，倒大可不必這麼糾結。因為這名弟子可是已經犯下大錯，別說親傳，連內門的身份都可能要保不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