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名叫觀篤,取忠貞篤信之意,至於本名,在入佛門時便早已舍棄。
畢業於中州某著名大學,畢業後做了兩年研究員,後感人生無趣,於是瞞著父母出家為僧。
現今42歲,是妥妥大叔一枚,但同樣也因為時常修煉的緣故,心理年齡實際上……也比二女要大上不少。
畢竟她倆實在是太年輕了。
世俗家庭住址是中州某某街繁華地段,家裏有兩個商鋪,衣食無憂,還有個瞧不起自己的弟弟。
家旁邊那個燒餅店的燒餅特別香。
銀行卡賬號後四位是0001,密碼是正巧契合這四位數,是……
以上這些,都是觀篤一路上絮叨出來的。
“我看你應該叫唐僧。”餘影書木然吐槽。
她都快被磨叨的失去意識了。
主要這和尚話多也就算了,還總是問東問西,讓受礙於係統的她疲於應對,恨不能在自己與和尚之間選一個敲暈過去。
“哪裏哪裏,姑娘太過譽了,”觀篤絲毫沒聽說少女言外之意,反倒以為是誇獎自己,因而更加興奮:“玄奘大師的成就,世人罕有所及也,切不可這樣折煞小僧。不過你知道嗎,在唐朝開始勢力最大的是以符咒和計算命數為主的天師道教,是由漢末時第三代傳人張魯奠定的基礎。可在玄奘大師的努力下,我們佛教才逐漸反壓一頭,開創了……”
餘影書腦子已經混沌了,根本聽不見後麵磨嘰的什麼。
隻知道木然向前走,試圖盡快遠離這個話源體。
隻需要超過師姐,讓她代替自己承擔輸出就可以了。
然而白簫雪走在前麵,雙腿倒騰的飛快,在保持體麵禮儀的前提下,就是不讓餘影書超過自己。
她也知道,二人之中落在後麵那個,就要被觀篤嘮叨。
於是隻能餘影書無奈的承受,並無比緬懷溫東陽的嘮叨。
起碼那鱉孫自己能打,這個和尚年紀大不說,還是個陌生人,總得保持一點矜持。
“話說你們也不問問我為何會被抓來這裏。”
觀篤又在發問,餘影書隻是翻了個白眼。
哪有機會問啊!
自從這和尚能說話開始,自己再沒能搶下先機。
總算知道為什麼那些異能者和綁匪要將他的嘴堵上了。
不過也還好,不用別人問,觀篤自己就把該說的說了出來:“我們寺裏幾百年前有一位犯下大罪過的前輩逃到了這裏,小僧耗費了幾年時間才拚湊出線索,獲得了他的位置。結果到了本地之後,不知怎地這情報竟然會被一夥異能者知道,他們設計把我抓了起來,又聯係上那些匪徒……不過,有點巧合的是,匪徒們似乎也正在尋找你們二位的線索。”
餘影書撇撇嘴,不置可否。
用不著猜,肯定是和尚這張破嘴,把情報說出去被有心人聽到了唄。
就這麼會兒工夫,自己已經將他的銀行卡密碼都知道了,他還能隱瞞下什麼秘密來?
“這些異能者於是把我捆住帶了過來,應當是打算在找到前輩洞府後再……”
“等下!”
觀篤的絮叨被白簫雪打斷。
餘影書立刻趁此機會跑到最前頭去,脫離苦海。
白簫雪問道:“你說,這位體修前輩,是你們寺廟的……?他是位和尚?”
“是啊,誒,不過你是怎麼知道他是位體修的,難道你們也是——”觀篤恍然大悟般看著二女:“那咱們還不如合作呢。”
白簫雪瞬間沒了聲。
餘影書也不說話。
倆人都知道合作是正確的選擇,起碼也能盡快解決那些匪徒。
但就一個缺點:這人話太多了!
而且二人都是女性,身邊再帶個男性,即便是個和尚,也難免有些不自在。
就好像餘影書,從很早之前開始就想在沙地上泚小坑了,但現在也隻能硬憋著。
觀篤眨眨眼,瞬間明白了什麼,立即又說道:“唔,那這樣,小僧將那些匪徒們引開,你二人趁機進去。找到的功法我一律不要,隻需要裏頭一件紫金缽,那是鄙寺至寶,小僧需將之請回。”
“哦?不要功法?”餘影書好奇問道。
“那套鍛體的功法是這位老前輩和他一位師弟自己研究出的東西,並非本寺所有,小僧也對其沒什麼興趣。”觀篤已經看出,這兩位姑娘都是奔著功法來的。
當即提出放棄這部分需求。
其實他也想要功法,哪怕自己不練,參考一下也是好的。
但若是如此,人家憑什麼把那法寶紫金缽讓給自己?
還不如先行退讓,以達到目的為先。
另一邊,聽到自己傳承並學到現在的鍛體功法並非佛門功法, 白簫雪也鬆了口氣,應承下來:“也好,貴寺的失物,若是我等尋到,必將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