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裝再次被增加了難度。
餘影書飛速抬手,將位於房車床榻最右端的開關閉合,車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隻不過溫東陽以劍修的反應速度與銳利目光,還是趕在燈關閉前將少女關燈的樣子盡收眼底。
她伸長了手臂,側過頭,認真地盯住開關,半個肩膀如最塗了油的象牙,凝如脂玉反射柔和燈光,再往下耷拉的厚被一角半遮半掩地擋住半個……等等……
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果然,熄燈後,黑色的運動內衣被甩到床榻最下端。
你連這都給脫啦!!也太信任我了吧!!
溫東陽以絕世劍修的天賦,努力控劍,強行壓製劍的自主意識,但宣告失敗,隻能緩緩蹲下身子,以藏劍式應對心魔。
不過還好,在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嚐試後,桌板的卡扣終於重合,少年長籲一口氣,將床墊鋪到上麵,佝僂身子翻身上去,拉起被子。
“你不脫衣服?”餘影書探過了頭。
“不脫。”溫東陽合上眼。
劇組詭異,他們要對付的還是妖修,要是睡的全無防備,誰保護你?
這樣想著,他又將一個空礦泉水瓶壓扁一半,墊到枕頭底下。
這樣每次晃動腦袋,底下都會傳來細微的劈啪聲,足夠讓本就緊繃的自己不至於睡得太死。
房車內重新歸於平靜,隻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雌性味道飄在溫東陽鼻尖,刺激他的味蕾。
古廟內的裝修聲尚未平息,看樣子整個劇組是打算連夜加班加點將場景布置完畢,電鑽機修聲不絕於耳,從房車一側傳來。
而房車的另一側是山巒叢林,偶爾傳來幾聲撲簌叫聲。
再加上枕頭下的塑料瓶,溫東陽睡的很不瓷實。
半夢半醒間,他聽見有起身下床的動靜,腳步聲很熟悉,於是放心又昏沉問道:“幹什麼去?”
小丫頭似乎被嚇了一跳,沉寂了半晌,才小聲回答:“上、上廁所……”
這破身體,根本憋不住東西的,很煩,而且算算姨媽也該來了,還得墊上東西,更煩。
遠不如以前那個好用。
溫東陽聽著稀碎的聲音,安然翻了個身,打起輕輕的鼾聲。
既然這妮子醒了,自己就借此機會,好好睡一會兒吧。
直到隱約聽見那輕輕的腳步回到床上,他才猛地回味過來,悔地捶胸頓足。
特碼的,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