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狹小擁擠,白簫雪被安排到了最靠窗的內側。
這個位置符合她的身份——女神一樣的存在,與每個人都保持了客氣的距離,可遠觀,不可褻玩。
餘影書自認為是厚著臉皮蹭到了師姐旁邊,並為自己能搶到這裏沾沾自喜。
同時還沒忘了給落在後麵的少年甩去一個眼神:敗者食塵,你特麼羨慕去吧!
沒人羨慕她。
作為在場唯二的女孩子,即便腦回路再迥異,坐在白簫雪邊上,把女神同別人隔絕開來也是合乎常理的事情。
倒是在餘影書腦海裏,本應該羨慕到兩眼通紅的溫東陽,反而被大多數人羨慕。
他就那麼自然而然坐到少女邊上,甚至還直接把胳膊搭到少女另一側肩膀。
你這是在幹啥!
在座的可都是單身狗啊!
已經注孤生的觀篤更是把淚水往肚子裏咽,想起父母失落的眼神,更是一把心酸。
自己堂堂雙學位博士,當初怎麼就被長生吸引入了佛門呢?
而且這倆妹子坐在一起,完全不是綠葉襯紅花,而是各有千秋。
白姑娘雖然更漂亮,可餘姑娘落落大方毫不做作,開朗樂觀,性格上更好,簡直是——
“撒手!”
餘影書壓根沒給溫東陽麵子,低斥著往他肋處捶了兩拳。
這狗東西摟著自己也就罷了,手指特麼鬼鬼祟祟的扣肩帶是什麼操作?大庭廣眾的,你要真扣掉了,哥這老臉往哪擱?廢物東西用什麼托?
想研究,回頭說一聲,哥們光膀子讓你扣著玩也不是不行——前提是父與子之間的稱謂要搞對。
溫東陽吃痛捂肋,上回被白師姐下狠手揍裂開的傷還沒好呢,不過也並不覺得被揍的很委屈。
之前丫頭都是穿運動款的,沒肩帶這種東西,今天乍一摸到,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東西,也是好奇心旺盛才想著扯玩了一下。
幸虧被及時製止,否則要真讓丫頭漏出什麼被其他人看到,恐怕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明年的今天都得過祭日。
再看觀篤,已經完全沒了心酸和淚水,餘影書的暴戾讓他不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同時他也盤起佛珠,以入定來反思自己為何會動了凡心?
因為餘施主?不可能,她雖漂亮,但比她更漂亮的也有不少,比如就坐在她身邊的白施主。
可是也與白施主無關——否則年前在撒哈拉沙漠,自己就會影響到心神。
嗯?白施主是怎麼了,一直捂著嘴幹嘔……哦,原來是不小心吃到辣椒……不過為什麼清湯鍋裏會出現辣椒?
“哼!”溫東陽在外人麵前大多數情況都是用冷哼來開頭,吸引注意:“和尚你怕是不經意間中了魅惑之術,可以念些經文來守禦心境。”
觀篤知進退,人又不錯,天賦不差,實力也還行,是少有的能得到溫東陽認可的人。
因此這才好心提點了一下。
“魅惑之術?”
此言一出,眾人皆愣,唯有布萊德露出黑裏透紅的臉色,低下了頭。
逐雪來到這個營地,最先找的就是他,他也是首個在這上麵吃過虧的人。
白簫雪掐住法訣,以神識向周邊掃蕩,同時驚奇道:“能影響到觀篤大師,莫不是個純正妖族?”
餘影書拽拽她衣角:“小白師姐,是那個住在天使小姐姐房車裏那個妖族前輩啦,我告訴過你的。”
“妖族……前輩?你們和妖族都開始合作了!?這……”楊恩義張了張嘴,瞪圓的眼睛有些微縮,語氣放緩:“這在局裏報備的時候可沒說啊,這可是違規了的,回頭我幫忙給補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