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恰巧從樹上掉下一大團雪砸到她腦袋上,她也隻能暫緩電燈泡行為,左右甩著頭,將雪從脖領子中拍出。
觀篤看了看剩下的兩個外國人一眼,心想這華夏文化還是要華夏人親自上,清清嗓子剛要開口,就被楊恩義打斷:“你不能問,它會以為你是要超度它,把它嚇走。”
好吧。
觀篤摸摸已經凍到沒知覺的頭皮,退到一旁。
安吉爾瞧瞧已經快要跟和尚綁定到一起,走到旁邊的黑人,嘴角咧開:“哼,好吧,果然,就如曆史上無數次艱巨任務的執行者——”
‘劈啪——’
鏡子碎了。
“??”楊恩義不解:“怎麼回事!?”
沒人告訴他安吉爾是天使,不過靠猜也猜到原因:“想來姑娘是牧師或聖武士吧,那出於與觀篤大師同樣的原因,您也不能說話。”
楊恩義重新摸出塊鏡子,又走了半遍流程,也不用多說,隻看向躲在觀篤身後的黑大個。
布萊德艱難搖頭:“要、要問什麼啊,我一個外國人也不太會說漢語……”
“你少在這扯,認識這麼久,我都沒見你說過幾句洋文,”餘影書猛揭人短:“你不會是怕這東西吧?”
“我怎麼可能怕呢,別瞎說!”布萊德舌頭都直了。
餘影書點頭安慰:“對嘛,你死了隻會變成鬼,鬼死了就真死了,他應該怕你才對。”
黑人大哥更抖了。
溫東陽滿是唏噓地拍拍兄弟後背:“你還是這麼會安慰人。”
楊恩義又露出那種在辦公室練就的假笑:“不用擔心,即便說錯了話,也至多就是陰氣纏身個把月。我招來的是那隻在廢樓頂部死掉的,最強大的邪靈,你可以問它所有纏繞上它氣息之人的去向,咱們慢慢排除就是了,這玩意不會撒謊。”
“那你問不行嗎?”布萊德已經開始搓起手指。
“我不行,我又沒參與戰鬥,它對我可沒印象。”楊恩義頓了頓:“而且我這小身板可扛不住如此強大邪靈的反噬,萬一問到它不知道的問題,最輕也是癌症晚期。”
“咕嘟。”
在場其他人齊刷刷發出一聲吞咽唾液的聲音。
餘影書又拽著溫東陽往後退,一直退到樹後麵才作罷。
還扒著他耳語:“可得離他遠點以後!”
太尼瑪玄了!
溫潤的語調從少女唇間吐出,讓溫東陽的耳朵暖暖的。
“去去,我可不怕!”溫東陽按住少女俏臉,將其推開,摳摳耳朵。
媽的真癢。
電燈泡白簫雪見此場景滿是唏噓:怪不得師妹身為玄陰姹女體還能忍到現在。
這裏麵不僅僅是因為師妹意誌堅定,還有溫師弟的努力啊!
不同於這邊的溫馨,布萊德已經開始打擺子了。身為修行者,他的身體素質肯定比楊恩義一介方術士強百倍,但‘癌症晚期’四個字還是深深刺激到他:“你、你能不能擬個能問的發言稿,我可就這一條命……”
餘影書忍不住遙遙鼓勁:“沒事,加油,你這條命算我的,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