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陽光明媚柔和，光線穿過鋥亮的窗戶如劍般投影在牆壁上，程母在廚房為女兒和兩位貴人忙著張羅豐盛的早餐，香噴噴的熱氣伴隨滋啦滋啦的翻炒聲，不絕於耳。
也給屋裏染上一絲能夠激發食欲的煙火氣息。
程格馨趴在餐桌上，用水彩與蠟筆交替在語文課本的插畫上塗抹，小心為孔乙己生出三頭六臂之後，偷瞟了眼趴在桌對麵一動不動做死人狀的餘姐姐，又低頭默默鍛煉自己的繪畫技巧。
姐姐今天和昨天那副開朗明媚的樣子完全不同，總感覺雖然看著沉默，但實際內心活動卻很豐富。
女孩又窺到姐姐脖頸與鎖骨交界的地方，有一道鏈狀無序的淡淡紅斑，不明所以撓撓頭發。
那是什麼？昨天明明還沒有呢。
身體慵懶好像依舊行走在雲端，隻能閉目做鴕鳥休息的餘影書敏銳察覺到凡人的注視，攏攏衣領，給尚未消退的紅斑一點點遮掩。
那地方是早上被狗賊吐到的幾處地方之一。
當時她還是既惡心又憤怒，恨不能將狗賊敲成兩段然後拉長對折揉圓按扁擀成餃子皮的。
但很快，一股子從未體會過的、由內至外、充斥每一寸骨肉細胞的愉悅感就迸發開來。
就像是某些日漫女主角中了時間暫停之後，被日漫了無數次，再恢複時間流動，所有期間的感覺疊加在一起一樣。
偏偏時間又很短。
睜眼就是刹那。
而且竟然還會有回味無窮，想要再來一次的上癮感覺。
然後她悲哀的發現……自己竟然又升了一階，成為了築基八階……
這也能升級？
好好好，好哇，玄陰姹女體，接觸元陽還有特殊CG是吧，你是真tm清高啊。
合著這才是這具破身體升階的正確途徑，早該想到的啊！
最後就是溫東陽扶著大汗淋漓無力咒罵的少女進入廁所，把她丟到淋浴噴頭底下，擰開水閥就狼狽跑了出去。
他硬著頭皮等著挨打和毒打，其實這二者都是輕的，若是遇到更糟糕的情況，他已經打定主意，哪怕跪下道歉，甚至自斷認錯，也要哄回小餘兒。
“啊————”
彼時廁所裏傳出一聲慘叫，吵醒了程家母女，也讓少年心裏一哆嗦。
很快一連串有氣無力的咒罵就隔門傳了出來：“你個狗東西，竟然把閥門開到最熱，你是要給我燙熟嗎！你要不想用腦子，就把它捐給兵馬俑博物館行嗎？”
滾燙滾燙的熱水啊，得虧她除開腦袋外別的地方沒什麼毛，就算有也得給燙掉了。
門開拉開一個小縫隙。
溫東陽探進半個腦袋，閉著眼恪守君子準則：“我、我給你調整一下溫度？”
“…………”讓人心揪的沉默過後，餘影書依舊帶著餘韻磁性沙啞的嗓音響起：“過來給我搓搓背。”
“啊？”
聲音大了一點：“過來給我搓背。”
“啊！”幸福來的太突然，少年鼻子一酸眼眶裏已經積攢些許淚晶，又用力眨著眼將其憋回去，小心翼翼合上門落了鎖，這才摸索著往少女方向移動。
“睜眼吧，你以為我會在乎？”餘影書坐在一張小凳子上，背對少年，往後撇撇頭：“快點。”
溫東陽忙依言走去，不敢生出任何邪念，剛要有所動作，忽聽少女的又變的冷峻的聲音：“現在周圍沒別人，解釋解釋吧。”
解釋好了，死罪可免；但凡有一點瑕疵，現在這背影就是哥給你小子的最後一點福利。
也許跟白師姐一起出去曆練探險，周遊世界，過個五年十年，讓兩人彼此淡忘成陌生的朋友，再重新開始也不錯。
“咕嘟。”溫東陽狠狠咽下一口口水。
他知道，現在才到了最重要的分水嶺。
道歉是沒用的，依照他對小餘兒的了解，小恩小惠無需感謝，些許過錯也用不著道歉，都是讓人耽誤時間的繁文縟節。
可一旦涉及到原則問題，就必須要開誠布公的解釋清楚，一點都不得隱瞞。
這丫頭和那些傳統認知中的女孩子不一樣，她不會無理取鬧，相反還相當理性。
溫東陽決定，丟掉所謂的麵子，毫無保留：“我醒來的時候，咱倆就是那樣的姿勢。”
餘影書點頭予以認可。
“我發誓我沒想到咱倆會出現這種睡姿，那時候你還沒醒，我就想著把腿抽出來。”見回答得到認可，溫東陽振奮了一點：“但是，你呃……我……”
他比劃了一下，猶豫不知道是否要完全描述出來。
彼時少女豐滿緊繃的臀肉那麼貼著，再配上充滿雌性味道的體香，以及在透過窗簾微弱陽光照射下如凝脂般的背影，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