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巨大落差之下,少女失去衝勁也是理所當然——不過鑒於已經確認這是目前唯一行之有效的突破方式,她也隻是打算暫緩幾天,平複一下心中的惡心感。
畢竟玩自己的那是信手拈來,用別人的可心裏有坎。
穿好衣服,用老友提前燒好化開的水洗漱,推門出去,便看到程格馨正在雪地中單腿支地,身體前展,另一條腿後擺,一動不動,擺出一個金雞獨立般平衡的姿勢。
這種類似於瑜伽的動作,是外門時每個弟子都要學的,每天起床後就會在雪地裏做上幾輪,應該能算是晨練項目之一。
也是餘、溫二人截止目前唯一教給小徒弟的東西。
剩下的,他們即便會,也不能給未築基的弟子學習。
“練的怎麼樣?”餘影書關照一句。
之前沒和徒弟一起住過,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小馨晨練。
程格馨不易察覺地輕輕點頭,緩緩吐出一個字:“嗯。”
溫東陽讚許點頭,少有的露出滿意神色:“不錯。”
餘影書嫉從心頭起:老溫都沒這麼誇過自己!
不過也是常理之中。
在天寒地凍中維持住瑜伽姿勢,要做的就兩點。
一是無與倫比的意誌力,能夠抵抗住身體因寒冷產生的自然抖動,免於影響平衡。
二是心境平穩,進入到某種寵辱不驚的境界,這同樣也是為了保持姿勢。
就比如剛才,小女孩但凡點頭的動作稍微大一點,或者說話時稍稍用力,就免不了會讓已經凍到僵直的身體抖動然後摔倒。
這說白了就是鍛煉修行者應當擁有的某些品質。
生病了也不怕,閻長老那有的是對症的丹藥。
不過餘影書可不能再讓她繼續練下去了:“休息一下吧,我有些話要問你。”
雖說等會兒再問也行,不過她是個急性子,憋不住。
“是,餘師父。”程格馨輕輕吐出一口含於胸腹中的濁氣,慢慢放下手腳,又以極輕的幅度舒展著,免得傷到已經有些被凍壞的肌肉。
這些都是她自己摸索出來減少傷痛的方法,那兩個撒手師父可沒教過。
溫東陽看的更加滿意,連帶著對小姑娘四五天都沒找到氣感的嫌棄感都少了很多。
餘影書瞪了少年一眼:你摸老子的時候都沒露出過這種眼神!
然後扭捏問向便宜徒弟:“那個……那個你昨晚有聽到什麼奇怪動靜沒有呀?”
她能保證兩個人都忍耐的很好。
但如果耳聰目明的小孩子都聽不到,就代表著到外界的出租屋去,隻要拉著窗簾,也能隔絕修行者趴外麵偷聽了。
這樣以後就可以放心修煉。
程格馨眨眼歪頭,做天真狀:“沒有呀,我聽見餘師父好像有磨牙的習慣,其他的就,嗯……”
小姑娘皺眉仔細思索,一副我雖然想不到但師父如此問我必定有什麼深意的樣子。
“行了行了,可以了!”餘影書連忙讓她打住:“趕緊修煉吧,有什麼不懂的可以直接問,咱們爭取盡快讓你找到氣感,好正式進入煉氣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