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不要玩了,快幫忙啊!”他氣急敗壞地用傳音入耳大喊。
張力的回應中也透著氣急:“你以為這些飛劍是玩具嗎,那溫東陽至多也就是個結晶初期吧,怎地這些劍也忒厲害!還有,師弟你堂堂結晶圓滿,還收拾不了一個出入結晶的鍛體?”
小幺一邊應付餘影書的攻擊,一邊再度回應師兄:“結晶!?這他媽明明是個純粹鍛體的金丹!”
不像某些宗門一邊鍛體一邊還學體修招數的,她這完全是舍棄了花裏胡哨,純憑肉身力量取勝,一力破十會。
當然,這是戰鬥力最低的路線,看這姑娘的實力,也就屬於鍛體金丹中的最末等,恐怕稍微厲害點兒的結晶後期都能完虐她,自己當然也屬此列。可偏偏現在被困在公寓樓裏,這一層也就兩米多高,避無可避躲無可躲,被逼的隻能和她互換拳頭。
這戰鬥打的,好蠢啊!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你一下我一下,倒成了回合製,全看誰身體素質好。
再加上一旁還有個舍利金身的老和尚虎視眈眈,佛光普照,威力雖然不大,但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抽冷子上來跟你玩肉搏,不光要躲避佛光,還要分心提防他。
這誰能受得了!?
張力的埋怨也隨之而來:“金丹!?你他媽瘋了吧,燕雲大比結束才幾個月,她能直接到金丹?”
“我才是跟她打的,我能不知道她實力!?倒是師兄你,堂堂金丹修士,跟幾柄劍玩什麼,那溫東陽天賦再高,也必定不是你對手吧!”
“我學的什麼你不知道?現在隻能用法術應敵,我怎麼贏?師弟你少拿積怨上台麵,現在不是翻舊賬的時候,趕緊贏了那小姑娘來幫忙!”
“翻什麼舊賬,這姑娘絕對是末流鍛體金丹,我撒謊我不是人!師兄你敢發這誓嗎?”
“這幾把飛劍無論威力還是速度,都有結晶中期的水準,更兼配合親密無間,就跟四個劍修天驕相互配合一樣,那溫東陽練的不是九轉遊身劍嗎,我怎麼記得九轉遊身劍是以犧牲了每一把劍的威力,才能同禦數劍的,怎麼會這樣!?”
“別解釋了,師兄你堂堂金丹,哪怕真有四個結晶中期的劍修圍攻你,也能輕易取勝吧?”
“都跟你說了這次不一樣!我法術的水準恐怕連結晶都達不到,怎麼贏?你起碼能將那小姑娘逼開吧,然後去支援芙蕾亞也成!”
倆人竟然用傳音法術互相埋怨上了。
不過,與此同時,二人心中也浮現出一絲怯意。
張力最開始想的是,自己師弟已經是結晶大圓滿,半步金丹,不可能打不過一個剛剛結束燕雲大比沒多久的築基大圓滿,充其量對手就是個結晶唄。
小幺則認為,自己師兄堂堂一個金丹,雖然是以體術為主吧,但隻用施法也不可能連幾柄劍都玩不過,畢竟人對手都沒露麵,肯定是在示弱,以尋找那位劍修的藏身處,伺機偷襲。
他倆都認為對方在示弱,所以在戰鬥前才表現的極為輕鬆……
……誰知道對方……是真不行!
‘嘭’
兩師兄弟正互相埋怨的空檔,最先實現突破的,竟然是芙蕾亞。
白簫雪本就無法與被評價為B級,也就是具靈境的女巫對抗,全憑著地形優勢,以及無限製燃燒精血才勉強拖住。
一個失誤,就被芙蕾亞施展的雷鳴爆破轟中側麵,隻是被擊飛在空中時,原本衝擊力已經消退的差不多,就要開始落地,眼看就會撞在辦公室的牆壁上停止。
她卻突然開始加速,將牆壁撞塌,借助瓦礫與灰塵當障眼,不知跑去了什麼地方。
師兄弟兩個精神一振,正要在女巫強大魔法的支援下開始反擊,就聽見一聲震耳潰聾的法號:“阿彌陀佛!”
渡門老和尚及時頂在了芙蕾亞麵前,接替起白簫雪的職責,不叫女巫釋放出魔法幹擾另外兩個戰場。
隻不過這樣一來,沒了佛光支援,餘影書這邊壓力驟增。
而且餘影書還關心師姐那邊到底怎麼樣了,更是要分心。
白簫雪沒讓她擔心多久。
‘嗡’
遠處一間還算囫圇的辦公室亮起紮眼的聖光,接著白簫雪就生龍活虎仿佛沒受傷一樣從中衝出,再度挺槍向芙蕾亞刺來。
餘影書了然:原來安吉爾知道自己實力不行,於是擔任起了戰地醫生的職責,利用聖光來治愈大家的傷勢。
白簫雪也傳音過來,驗證了她的猜想:“安吉爾那邊還能再治愈兩次,不要有後顧之憂,哪怕以傷換傷也要盡快結束戰鬥,渡門大師的幾位師弟支撐不了陣法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