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還好，五色崖的詞統，以及鐵門山的李窗、周見見二人，都身負重傷，需要盡量避免動手。
於是眾人將他們護在中間，緩緩向秘境出入口飛去。
這樣目標雖然明顯，但不懼偷襲，那些神出鬼沒根本抓不住蹤跡的妖族，屬實給他們造成很重的印象。
李素清當仁不讓飛在最前開路，緊隨其後的是狀態較好的餘、溫二人，其他人一字排開，張烈則在最後壓陣。
白雲澗的徐晃見無人說話，氣氛凝重，閑聊一樣說道：“你們說……這些妖族的為何會躲在這裏？”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李素清頭也不回，冷冷一語結束了交談。
但很快，張烈的聲音從隊尾傳來：“我也好奇，他們為何要襲擊我們呢？”
餘影書愣了一下，想回頭看看這位蜀山的天驕是不是在裝傻。
但一想到若是自己回頭，身旁的老溫肯定也會跟著回頭……唔，這樣不好，還是算了。
肯定不是吃醋啊，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
況且她也想明白原因。
果然，飛在隊尾的李窗忍不住詫異：“張道友難道不知道妖族已經分裂了嗎？”
“分裂？”張烈表現的更詫異：“怎麼會？這麼大的事，修行界竟然沒流傳開？”
按常理來說，出現這種事情，妖族都能尋求國家支援，或者尋求修行者們出手幫忙了。
“就是有一小批妖族叛逃出去了，也掀不起多大風浪，估摸兩大妖王也不想家醜外揚，就沒宣揚出去吧。”李窗很快回答。
一邊說，還一邊往張烈旁邊湊湊，以便更清晰地說明。
他還不會傳音法術，又是重傷之軀，扯著嗓子喊，很累人的。
張烈恍然：“哦……原來是這樣，所以這處秘境就是那小批妖族的藏身之處了。”
餘影書也點頭：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樣，這位蜀山天驕永遠將自己擺在極高的地位上，視其他修士如凡人，平常很可能壓根不與其他人交流。即便外出做任務，大部分恐怕也是單人行動。
而這夥叛逃的妖族，幾乎都在北方行動，而且時間也沒多久，她遇不到，自然就不會知道。
不過李窗竟然能知道這些，怕不是剛出道曆練就碰到妖族了，運氣可謂差到極點。
“可我還是不明白……”張烈又好奇詢問：“妖族們為何會與島國的修行者一起行動呢？”
李窗已經與她並肩飛行，當即回答：“他們兩方似乎是合作的，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
“嗯。”
張烈最終點頭過後，再不說話。
出口已經近在咫尺，一行人再度變得沉默。
李窗側望張烈立挺的五官，回想起餘姑娘與溫兄弟對自己的諄諄教誨，隻猶豫了半秒，就欣然再次開口：“俄烏戰場上艾布拉姆斯的表現你看了嗎，聽說已經撤出一線了。”
餘影書：“噗——”
把妹就這麼把嗎，起碼也要從罩杯下手吧？
比如有人跟自己說，你這麼大肯定很辛苦吧，自己肯定會對他大倒苦水。
溫東陽：“……”
這問題他之前和小餘兒聊過，不過丫頭明顯對女兵的關注多過坦克。
其他幾人也都要麼懵逼要麼驚歎，就連在最前方開路的李素清都短暫維持不住飛行軌跡。
張烈依舊一副麵癱模樣，毫無表情，但回答的很流利：“我更喜歡叫它M1主戰坦克，在戰場上表現確實平平，適應不了現代戰爭……所以我更看好日不落的挑戰者，雖然火控差了些，但優良的防護性能更能應對無人機的襲擊。”
餘影書：“？？？？”
這也可以嗎？
學到了，下次就跟白師姐討論AK步槍的變種改良。
李素清也忍不住回過頭，驚恐望了一眼被自己視作對手的女人。
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張烈。
一直以來，竟然把你當成對手，真是我的失職了呢。
李窗完全沒覺出哪裏不對，繼續交談：“嗯嗯線膛炮實在太落後了，可惜日不落沒有像樣的軍工廠能生產滑膛炮。”
他並沒有想泡張烈的打算，二人的差距太大了，根本生不出更進一步的心思。
隻不過，這才是正常女人嘛，宗門裏頭，像師妹這種隻知道風花雪月花花草草的有什麼意思。
李素清感覺不能讓他倆繼續交談了。
越聽就越破壞張烈在自己心中的形象。
她清清嗓子，提醒道：“咳咳，不要說話了，掐住避水訣，咱們要出去了。”
沉迷於反差天驕中的眾人這才注意到出口已經近在咫尺，紛紛施展自己獨有的避水法術。
接著下一刻，帶著水汽，三人突然進入秘境中。
雙方……已經幾乎貼近到臉對臉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