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跑了許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盡人事,聽天命,餘影書自覺已經做了最大努力,結果怎麼樣,已經和她沒責任了。
氣海沒半點靈力,飛都飛不起來,也就不用去進行追擊,這累活兒還是交給別人吧。
她收回蠪侄,再度探查陣眼,發現關鍵東西盡數被挖走,連靈石都沒給留下,隻能摸出自己的靈石儲備扣在手心,慢慢恢複起來。
溜達出來,道士師徒三人正對付著監牢的欄杆,這玩意都是鋼筋打造,仨人又都是典型的法修,兩個小道士臉憋到通紅,鋼筋也才稍有彎曲。
不過餘影書看出來了,這裏麵就這倆小的在真正使勁,老的那個壓根就是隻做做樣子。
她走過去,僅用兩根手指勾住欄杆,在小道士們眼睜睜的注視下,將鋼筋掰開。
不過他們也沒多驚訝,經過剛剛的戰鬥,他們已經知道這姑娘是個體修。
結晶期的體修,撅鋼筋還是挺簡單的,雖然她這太簡單了點……
梁天監率先走出來,小老頭現在也不用人扶了,輕扯衣角,讓一身破損沾著血跡的道袍更加體麵之後,向少女拱拱手:“多謝三條腿道友搭救。”
“咳!”餘影書突然感覺很尬:“我姓餘,諢號你別叫這個了……”
懂行的人一聽見就知道怎麼回事,然後就能聯想到老溫身上。
“多謝餘道友。”梁天監立即改口。
並示意徒弟們也跟著學。
餘影書坦然受之,接著詢問:“你們怎麼被抓這兒來了?”
“老道我掐指算到這裏又是一座邪修據點,就來碰碰運氣,”梁天監擺出算命的造型,捏了幾下指頭後,就忙著在屋裏翻箱倒櫃,一邊回答:“本來就隻有兩三個邪修,誰知道後麵呼啦啦聚過來一大片,給爺仨逮了個現行。”
“這地方能有上百號邪修?”餘影書根本想不出緣由。
圖什麼呢?
梁天監繼續翻箱倒櫃,將刑具、藥粉、茶葉之類扔了一地:“沒有,其他樓都不住人的,原本就這裏陣眼附近幾間房子有人,邪修們好像是要在這開什麼大會,整個燕北三省的全來了,到處都是人,我們也……咳,藏不住,被發現了。”
餘影書就看著老道士翻箱倒櫃:“你也真夠慘的。”
戰利品理應是自己的,如果真被他翻出什麼好東西,直接搶就是了。
不過邪修也算散修的一種,本身窮的要命,看外麵殺死的幾個身上連儲物戒都沒有,有些連最低等的儲物袋也舍不得買,想來也沒什麼值錢貨。
“哼,老道也不是吃素的,”梁天監用手比劃出一個電話的模樣:“在發現我們被圍之後,趁著還沒被發現,就將這些邪修們的消息報到了蜀川坊市那邊,還賣了50靈石呢。”
“所以青雲劍宗的就來了是吧!”餘影書恍然大悟。
全連起來了。
隻不過青雲劍宗也沒想到,這地方還藏著個具靈境邪修頭子,否則還真是個曆練弟子的好去處。
而且實力還斷層的,除開最高的具靈境外,剩下清一色築基煉氣,中堅力量一個沒來,莫非開的是底層動員大會?
不知什麼法術轟在樓體外側,整棟樓都開始晃動,灰塵撲簌簌從房頂往下落,梁天監翻箱的動作更加迅速,嘴皮子也沒落下:“原來是青雲劍宗的道友。”
餘影書已經要準備跑路了,她可不想和樓埋到一起,不過晃動漸停,樓體又重新穩固起來,又讓她多閑聊了幾句:“你怎麼不將消息就近報給電業局,或者燕北坊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