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雪姐,我喜歡你,我想娶你做老婆,難道不行嗎?”陳楠很是不解地問道。
“你別瞎說,我一個寡婦,你怎麼能娶我?要是娶了我,你豈不是要被村裏人笑話?”
“寡婦怎麼了?我根本不在乎,我就要娶你,我看誰敢笑?”
“小楠,你別說了。”秦玉雪打斷了陳楠的話:“我就是過來看你一眼,沒想那麼多,既然你沒事了,我就回去了。”
秦玉雪說完,轉身就要走。
她並不是不想在這裏逗留,好不容易才見到陳楠,她都巴不得和陳楠促膝長談,隻是她不敢,她怕再聽陳楠說下去的話,自己會心軟。
其實寡婦並沒什麼,白楊村有好幾個男人娶的也是寡婦,但秦玉雪的情況不一樣,她是和自己的前夫結婚當晚,前夫就暴斃了,雖然不是她害的,可大家都說是她把前夫給克死了。
在農村裏,一旦被貼上了克夫的標簽,那可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十裏八鄉的人,基本沒人敢娶,而且還會成為議論的對象。
任何的指責和謾罵,她都忍受了下來,所以她很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也正因為如此,她才不想讓陳楠也遭那樣的罪。
陳楠說出要娶她做老婆的那一刻,她心裏是非常感動的,但她不能那麼自私,讓陳楠背負被他人嘲笑的痛。
再者說,如果真的就像大夥說的那樣,是她克死了前夫,那麼,如果陳楠娶了她,萬一也重蹈覆轍,豈不是把陳楠給害了?
所以,她心裏雖然高興,但卻不能答應陳楠。
問題是,麵對這樣一個溫柔,又懂得疼愛女人的男人,關鍵還長得帥,她又怎麼能不動心呢?
動心可以,卻不能答應,怕再聽陳楠說下去,她無法拒絕,隻能選擇離開。
“啊!好痛!”眼看秦玉雪要離開,陳楠連忙捂著自己的傷口,露出痛苦麵具。
好不容易跟秦玉雪見上一麵,陳楠當然舍不得她這麼快就離開,都還沒膩歪夠呢。
果然,秦玉雪聽陳楠喊痛,慌忙轉身走了回來關心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發作了?”
陳楠借機一把緊緊地摟住她的腰:“我不讓你走。”
“你這個家夥,是越來越壞了,連姐姐都騙。”秦玉雪被陳楠搞得哭笑不得。
不過看陳楠不是真的痛,她也就放心了。
“誰讓你丟下一個傷殘人士不管不顧的?”陳楠不服氣地道。
“我不是要丟下你不管,隻是最近我哥盯我盯得很緊,我要趕緊回去,要不然被他發現,他又得來找你麻煩了,小楠乖,別鬧了,讓姐姐回去,姐姐改天再來看你,好不好?”秦玉雪輕撫著陳楠的腦袋,像是哄小孩一樣。
“我不要改天,我要改日。”
“你這個家夥,說話老是沒正經的,受了傷還這麼不安分,那狗怎麼沒把你的腿給咬斷?”秦玉雪一巴掌拍在了陳楠的背上,臉上卻難掩喜悅之色。
“狗要是把我腿給咬斷了,那你可得養我一輩子。”陳楠嬉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