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妤對皇宮裏的事一無所知,隻是臨近晚上,她的身體越發躁動,活像是進了蒸籠一般,熱得厲害,讓她直想把一身的衣裳都卸了去。
臨近深夜,宋妤身上的熱勁兒一陣比一陣嚴重,她哪裏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被人動了手腳。
捏了捏自己的脈象,宋妤登時心比夜還涼,知道自己這是被人下了蠱。
當即取了銀針出來在自己身上搗鼓起來。
到底想起白日裏沈戍被打板子時的鎮定,以及那蠻驢大老遠地跑來同自己說的那話,登時把沈戍罵了個狗血淋漓。
這個狗日的蠻驢,一天天盡使些陰毒手段,下蠱也就罷了,還偏偏下個情蠱,石頭縫兒裏蹦出來的猴子都沒他變態。
若真是下毒她還有些法子,可這蠱,沒有沈戍的心頭血,便是嗑多少名貴藥材也不管用的。
平日裏,她連那蠻驢的身都近不了,讓她取那蠻驢的心頭血,倒不如直接殺了她來得簡單。
沈戍待在屋裏,眼見著時候到了,宋妤還沒過來,倒也不急,悠悠然坐下,拔起那禿頂鳥的毛來。
他今日的心情可是大好,一想到宋妤一會兒那副樣子,心下就跟撓癢癢般樂得厲害。
且說這廂宋妤雖是用銀針緩解了一陣子,到底治標不治本,沒一陣子,身上的蠱勁兒又開始發作,渾身一陣一陣地抽搐,後背不自覺地弓起,眼角直直泛起了紅。
再用銀針刺進穴位時,丁點兒作用也沒了。
緊攥著拳,心裏直想把那蠻驢的頭擰下來當球兒踢。
忍了半晌,到底想起來沈戍給了她一根毛。
強忍著身上的不適,將那根毛扔出了屋。
潛在院子裏的春二看到這根毛,登時翻身進了屋子,將宋妤抱了起來,幾個閃身便到了沈府,將宋妤扔在了床上。
主子爺常有些特殊的癖好,如今對這個惠安郡主起了興趣,她們這些當下屬的眼見著開心。
沈戍等了半晌仍不見宋妤的身影,去淨房洗起了澡,如今剛回屋子,便見宋妤躺在床上,雙眼迷離,一張小嘴口吐芬芳罵著他:“沈戍,你個無恥蠻驢,簡直不要臉。”
方才沐浴過的沈戍隻著了件裏衣,額角上滑下來的水珠一滴一滴順著他大敞開著的領子流過被燭火照得鋥亮的胸膛。
宋妤咽了咽口水,她才不是貪圖沈戍的美色。
左右中了情蠱,若要解蠱的話,旁人倒真不如沈戍,這蠻驢雖是不要臉了些,那張皮囊倒是頂頂好看的。
更何況,這蠱還是蠻驢下的,她雖不知道這蠻驢是存得什麼心思,若真是得了那蠻驢放鬆警惕的檔子,她便一刀剜了他的心口。
這麼想著,宋妤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撲向沈戍。
可變態如沈戍這般的人,怎麼會讓她得逞了去。
給宋妤中蠱還是因著想看看她出醜的樣子,如今還沒好好欣賞,他怎能讓她先占了便宜。
眼見著宋妤按捺不住,沈戍一把綁了宋妤的手,和床係在了一處。
坐在凳子上慢條斯理地脫起自己的衣裳來,那半濕不濕的裏衣被沈戍修長的指尖一點點褪下,露出精壯的腰身,接下來是底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