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陽下山來,遠遠看到住的茅屋處,停有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車旁邊有三個黑衣人。
三人都是人高馬大,身材魁梧,平頭板正,帶著一副墨鏡,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簡單的人物。隻是不同的中間那位黑衣人的領帶是紫色,另外兩人是藍色。
楚一陽,逐漸走近了住處,中間那位係紫色領帶的黑衣人也迎了上來。
“我叫陸震!你就是楚一陽吧。”紫色領帶的黑衣人,邊伸出手邊做著自我介紹。
“是的,我就是楚一陽。”楚一陽也伸出手握了握陸震的手。
“不嫌棄的話請茅舍一敘吧。”
楚一陽做了個請的姿勢,兩人朝著屋子走去。
屋子內陳設也是非常簡陋,一鋪土炕占據了屋子大半麵積。
炕上一張小方桌,桌麵裂紋密布,由於這幾天沒人在家,桌子上落了些許灰塵,桌子腿用鐵絲固定著,顯然早就斷過了。
楚一陽用抹布擦了一下桌麵。從小櫃子中取出兩個隱隱有些裂痕的小瓷碗,放在陸震麵前。拿出保溫壺,沏好茶,將其中一個碗推到陸震麵前。
陸震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嫌棄,而是脫了鞋。上炕盤腿坐在小方桌的另一側。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眼前這畫麵,一個西裝革履,一身精致的漢子,盤腿坐在鄉下土炕上的小小方桌麵前,畫麵甚是滑稽。
楚一陽倒完了茶,很自然的坐在陸震對麵。
“我爺爺跟我講過了,會有人來找我,你們速度還是蠻快的,你們到底是什麼來曆呀?”
陸震微微一笑,
“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你收拾收拾,跟我走就行了,到時候該你知道的,你都會知道的。”
楚一陽,聽到他這麼說,也就沒有再追問。
兩人喝完幾盞茶,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楚一陽,巡視一圈感覺自己也沒什麼好拿的,就把《玄天錄》和刻有天樞二字的銅牌裝了起來。
在離開之前楚一陽還找了塊木牌,刻上了“玄清道長之位”,放在了桌子上,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頭,便出了門。
出門跟村長和其他眾人都打了招呼,在眾人的目送下上了陸震的車,揚長而去了。
坐在車裏,楚一陽並沒有再多說話,隻是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這個地方他生活了16年,早已習慣了這片片的山林,這裏的風土人情,說沒感情那是假的,人都是感情動物,誰會對從小長大的地方沒有留戀之情呢。
看著窗外樹木山河向後極速的掠過,他的眼淚也泛濫了起來,他的眼眶再也抵擋不住這洶湧的感情之水,他的眼淚從眼角劃過臉頰,落到嘴中。
眼淚總歸是苦的,但是他感覺口中傳過來的並不隻有苦澀,還有對養育自己16年的地方和人的不舍。
更不舍得當然是玄清道長,他的師父,一個如師如父的老人。
這時一隻大手遞過來一張紙在他麵前,楚一陽才回過神來,轉頭看看,正是陸震。
陸震看到眼前的楚一陽也沒有出聲去勸慰而是抖了抖手上的紙巾。
楚一陽接過紙巾,擦幹淨臉上的淚水鼻涕。
“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裏?”
楚一陽還是先開了口。
“帝都。”
陸震,簡單明了兩個字。
帝都,是華夏的京城首都。繁華無比,楚一陽在村民家中偶爾看電視,看到過,那種繁華,確實是個令人向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