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實在讓胤祉有些難忘,雖然羞恥的緊,但胤祉不能否認,他是有些歡喜的。
可是愛新覺羅氏的傲骨讓他更多的是難堪,居然被一介婦人這樣拿捏住了軟肋。
早上被小廝叫醒去上朝的時候,他對身邊的梨初是起了些殺心的。
他的手放在了梨初那細長白嫩的脖頸上,隻要他微微用力,這個讓他有一晚恥辱的女人就不複存在了。
可是他卻遲遲下不去手。
而這時,梨初睜開了眼睛,帶著剛醒的朦朧。她明明意識到了胤祉的動作,卻還是帶著一抹無辜的笑意,微微抬首,把那截被困住的脖頸又往胤祉手裏送了送。
“爺?”
晨起的嗓音並不比以往那般清冷,但著些慵懶的沙啞,那雙平時清冷的眸子也包含著胤祉不想看懂的情誼。
他有些慌亂的收回了手,胤祉知道,他沒有機會了,沒有機會解決這個讓他難堪羞恥,又得知了他不為人知的癖好的女人了。
“你好好歇著,我,爺先去上朝了。”
胤祉站直了身子,又彎下腰把臉湊到了梨初嘴邊。
梨初伸出雙臂攬住了胤祉的脖子,偏了偏頭,在他的耳朵上輕磨了磨牙。
明明此刻梨初並沒有禁錮著他,但胤祉莫名的不想掙脫。
他隻是小聲的,帶著些哀求的道:“我還要上朝呢初初,不能,不能有印子。”
梨初未言,隻是鬆開了他。
胤祉站好,虎著臉又敲打了一番下人讓他們輕聲著,別吵著福晉休息。
下人們臉色複雜的在底下用眼神交流:爺你要是不臉紅,還是很有威嚴的。
梨初又睡了一會兒,起來看了看經手的賬本。
這三阿哥府倒是還算有錢,隻是從前在胤祉的奶嬤嬤手裏把持著,有好多糊塗賬。
這奶嬤嬤也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對她這個福晉也要拿著喬。
前段時間是她忙著睡男人了,沒處理了這個老婦。
這人也算是榮妃本家馬佳氏送來的,身家倒是幹淨,就是人太飄了。一個奴才,勢頭竟然能趕上小富商府裏的老太君了。
“把府裏能管事的都叫來,順便把不當值的小廝婢女也帶到正院門口。”
雖然中饋在她手上有一段時間了,但到底是自己沒什麼動作,讓這老東西以為她好忽悠了。
管家等人跪在地上時還有些輕視,隻以為這是福晉一些小小的威嚇。
梨初不耐煩做那些不吭聲嚇唬人的架勢,她穿著花盆底,一個一個的往這些人的腦門子上踹了過去。
“當自己是這三阿哥府的主子了?欺上瞞下貪汙同流。”
她董鄂氏大族武將的女兒,原主本身就揮的一手好鞭子。
梨初從自家婢女手中接過她從係統特意定製的鞭子,不僅漂亮,更妙的是這鞭子打人生疼,卻不留痕跡。
那奶嬤嬤錢氏最是囂張,試圖拿三阿哥來讓梨初害怕。
可惜了,她的三阿哥也得嚐嚐小皮鞭的味道,怕是救不了她的。
惡人自需惡人磨,對待這些人不需要講道理,也不需要給他們看證據,打一頓就好,心服口服。
這不,很快就由奶嬤嬤帶頭,這些人把這些年“報損”的物件都吐了出來。
倒也不是全部,因為還有一些沒有禦賜標誌的,被他們高價賣掉了。
比起太子府裏,三阿哥這裏還算收斂。
可是這一清算,也有三十萬兩的銀子。
再加上一些大廚房的抬價,胤祉府裏的下人的用度,已經要跟胤祉那些侍妾差不多了。
下朝後,胤祉就收到了自家福晉送來的大禮:銀子。
雖然額娘時常補貼著,但他還是覺得緊吧,這樣一看明白了,哪裏是自己能吃能花,原是都養蛀蟲了。
胤祉是有些重感情的,不然也不能讓自己的奶嬤嬤在府裏作威作福這麼久。
但這涉及到了自身的利益,這點子感情立馬像那馬桶裏的香灰,有多遠滾多遠了。
此時的胤祉還是很得康熙的喜愛的,在胤祉這個愣頭青拿著證據衝到乾清宮的時候,梨初知道,穩了,就算是她跟德妃沒有任何直接的聯係,還是再一次坑到了她。
“真是不好意思呢。”
梨初側躺在榻上不走心的說了一句。
也就是幾個晚上的事,太子奶娘淩普家,德妃母家烏雅氏等包衣家都受到了重創。
胤祉在府裏想了想,除了大哥那兒可能會被熊兩句外,其餘的弟弟他根本不懼,也就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倒是在府裏和梨初玩的開心。
趁著他們都忙著清點自己的蛀蟲和失竊物,胤祉帶著梨初去了郊外的莊子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