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還有三窟呢,烏雅氏一族辛辛苦苦幾輩人的積攢,自然不是一個地洞就能掏空的問題。
隆科多這個被洗腦成功的戀愛腦,完全想不到自己的側福晉是怎麼知道這些地方的,滿心滿眼的就是加夜班挖寶,然後巴巴的捧到他的心肝兒麵前。
佟國維沒什麼腦子,但佟國綱有,但是滿腹的疑慮,在分到他手上的“贓款”晃著他的大眼兒時,也盡數全消了。
“管她是精怪還是什麼,總不會害自家爺們兒的。”
佟國綱看著滿地的金錠子和銀錠子想道。
他下意識的忽略了自家大侄子身上的鞭傷和偶爾一瘸一拐的步伐。男子漢大丈夫,這些傷不算什麼,他當初在戰場上受的傷比這重多了。
更何況這李側福晉也是有分寸的,若不是上次隆科多更衣時自己不小心看到,也是不知道他們 二人玩的這樣花哨。
這原不是什麼大事,別以為古人就是死板的,其實人家玩的花著呢。就這鞭打什麼的,在佟國綱眼裏都是小兒科。
左右他看著這李四兒挺有分寸的,又能督促著隆科多上進,怎麼不算是賢惠呢?
想通了的佟國綱笑眯眯的把這些金銀看了又看,發現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印記,便放心的挪到了自己的私庫。
等到隆科多掏的差不多了,也快到了烏雅家下一次開倉庫放東西的時候了。
為了 不被發現,隆科多“忍痛”把掏出來的貢品等物連夜送到了乾清宮。
彼時宮裏已經下鑰了,隆科多拿著自己的令牌叫人通稟了康熙。
不巧,今日康熙宿在了永和宮。
不過,兩個人也算是純睡覺,沒幹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
康熙也知道隆科多不輕易求見,尤其是這個時候。當即穿上衣服離開了。
卻沒看到身後溫婉的德妃,一臉憤恨的樣子。
“說吧,這麼晚叫朕來何事?”
隆科多揮揮手,梁九功帶著人把檢查過的箱子搬了上來。
“皇上一看便知。”
康熙好奇的示意梁九功,梁九功滿頭大汗的打開了這些箱子。
“這,這!”
宮裏的東西康熙怎會不認識。
“你從何處得來?”
眼瞅著皇上不鎮定的樣子,隆科多微微的開了個小差‘大驚小怪,還不如我家四兒。’
“回稟皇上,前兒個奴才的側福晉一時興起,跟奴才說起了包衣家有錢的事。奴才本不相信,結果四兒說奴才是傻少爺,被吃回扣的家奴糊弄的像個傻子。
奴才不服,便去查了查,沒想到四兒說的是真的。奴才府裏的管家是他他拉氏包衣,對照市價和府裏的報價,足足有十倍隻差。”
隆科多說到這裏,康熙已經想到了自己的內務府和禦膳房。
他的雙手握拳,但還是努力維持著平靜的臉色。
“奴才在府裏清理了一番,按照管家所說,去了他往常賣“報損”之物的晚市,拿回了府裏的東西,奴才離開時撞到了一人。許是他他拉氏想著將功贖罪,便偷摸告訴奴才,那人是烏雅家的家奴。
奴才折返回去,才發現,這家奴賣的竟是貢品。奴才細細追查了一段時間,趁著他們不注意,破開了烏雅家的地洞,發現了這些。”
此時,康熙的怒氣值已經到達了頂峰。
就在剛剛,跟他躺在一張床上的德妃還跟他哭窮呢。
康熙擺擺手打發走了話很密的隆科多,而後打了個手勢,就有人去查了。
隆科多和李四兒都知道,康熙會再查探,所以,一開始挖的那幾個莊子都是烏雅氏旁支的旁支的旁支的名下的,攢的是最多物件的地方。
等在晚市跟烏雅家的家奴“碰頭”後,才略微露出些馬腳,等著康熙查探。
甚至貼心的係統還幫忙掃了掃尾,他真的,李四兒要哭死。
不過兩天時間,烏雅家就來了個大變樣。
先是德妃,因為縱容娘家貪汙貢品被褫奪了封號貶為貴人,從永和宮搬了出去,移到了後麵的碎玉軒禁足。
後為德妃的母家烏雅氏,抄家滅族流放一條龍,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裏。
雖然烏雅氏的下場給了大家警示, 但都沒有快過康熙的刀。
一頓整治下來,大家都安靜了。
本來還誌得意滿,覺得自己無敵了的太子胤礽,在經過清算後。
發現丟失財物最多的,竟然是他的毓慶宮。
李四兒不走心的跟胤礽的奶娘說了聲抱歉。
因為她扣下了烏雅家大部分財務的問題,掏出來最多東西的,變成了胤礽的奶娘。
胤礽:孤就是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