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太子開始監國後,索額圖肉眼可見的支愣了起來,不僅在朝堂上懟天懟地懟空氣,甚至私底下接受官員們的孝敬都不背著人了。
李四兒這個立誌做大清首富的人,怎麼能讓索額圖絆住她的腳步。
隆科多家裏雖然發家並不算太早,最起碼佟佳氏比起赫舍裏氏還是差的遠。
但是畢竟是身後有康熙撐腰的人家,隆科多就這麼大搖大擺的伸手朝康熙要前朝秘藥。
康熙揉了揉耳朵,覺得自己是不是上歲數了,出現了幻聽。
“你說什麼?”
隆科多大大咧咧的重複了一遍:“秘藥啊,皇上您沒有嗎?就是那種用了就叫人做噩夢睡不好的那種。”
老康低著頭,有些懷疑人生。
他記得,隆科多以前不這樣啊?怎麼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你要這個幹什麼?”
要秘藥要到了皇帝頭上,這樣的體驗也是頭一遭了。
“給索額圖用啊,他太囂張了,居然比我的四兒還要囂張,不能忍。”
“就,就因為這個?!”
康熙不明白,說好的你死我活呢?說好的陰謀詭計呢?你跟我這兒這麼坦誠真的好嗎?再說了,你這理由是不是離譜了億點?
隆科多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是啊,最近赫舍裏府上來來往往的送禮人不要太多,四兒說她首富的位置要不保了,所以叫奴才想辦法。”
康熙雖然也想處置索額圖,但這樣粗暴的辦法是真的沒想到。
他無力的揮了揮手,梁九功便離開了。
沒過一會兒,梁九功捧著一個精致的匣子走了進來。低頭遞給隆科多。
“那我走了啊皇上,放心,奴才有分寸。”
康熙沒看他,閉著眼睛在心裏對“有分寸”三個字表示質疑。
果不其然,第二日索額圖就是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上的朝。
一連一個月,隻要索額圖當天接了別人的禮,晚上必定會做噩夢。弄的他這一把老骨頭都要碎了。
隻覺自己的祖宗顯靈的索額圖開始了閉門謝客,總算是好了不少,但還是睡不安穩。
終於有一日,那些收來的東西不翼而飛,索額圖心裏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再就寢時,就睡的格外香甜。
而“不翼而飛”的那筆巨款,此時正躺在隆科多的前院。身旁跟著的,赫然是穿著夜行服的康熙。
“皇上,咱們說好對半分啊,奴才可是跟四兒保證了的。”
地上的金銀數十箱,珍稀古玩綾羅字畫更是不計其數。
康熙點了點頭,然後親自動手跟隆科多一起“分贓”。
再再再一次充盈了國庫和私庫的康熙,心情大好,晃悠著來到了毓慶宮。
也不管太子已經入睡,愣是把人從格格的床上喊起來,然後像說書先生一樣,把隆科多戲弄索額圖,又跟他半夜分贓的事情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