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san也把今天的行程規劃說了一遍,然後交流了下各自的情況與經曆,宣泄下情感跟想法,也當是一種放鬆,但要是最引人注目的,還得是安塔那埋怨、憤恨、眼角帶淚但什麼都不說的儀表,帶著這份情緒,時不時向寂濱投來一股“失望”,這就好像在說“這跟玩弄她人感情的渣男有什麼區別!”午餐的過程也可以說是化悲憤為食欲,吃的最多。
兩人不明所以,心底打著個問號,尋思著“誒這就是幾分鍾時間,他能發生個啥??”寂濱汗顏,埋頭吃了一碗就草草離場,百部洞悉所有,知前因後果,但選擇默不作聲,因為這真的難以下口。
而醫生大多時候都是不存在正常假期的,周六周日照樣上班,這次接應幾人還是特意調出來的,吃完飯沒多久就準備回醫院,順帶了一半san給寂濱的藥物,但留下了一“張英吉爾美什”的專用銀行卡,並叮囑了“如果寂濱想出去買東西,把這張卡給他”。
酒足飯飽過後,也是迎來了難得的閑暇。
因為寂濱跟安塔的緣故,沒辦法購買前往安天思坦的機票,索性打了個跨國電話,叫巴別塔開私人飛機來接人。
一般來說,除非緊急情況,否則是不被準許使用這項特權的,但唯獨寂濱是個例外,也是塔主特意給他開的一個特權,但寂濱記憶的間接性存在,讓他遺忘了這項特權,所以由san代勞,但在通報情況時卻故意掩埋了安塔的身份。
而san之所以能去坎絲爾附近的小鎮上接寂濱,也是因為配送任務的完成,才換取的這一空檔,但一有新的任務出現,就必須馬不停蹄的趕回去,然後轉去別的地方進行護送。
當寂濱提出想要逛商場時,san跟司機麵麵相覷,雖說出去走走,看看,能對他的精神恢複起到一些作用,但這時而正常時而瘋癲的狀態,恐怕會對當地居民影響,也就沒敢同意。
san跟司機都很想陪同寂濱去逛逛,但這任務什麼時候來也沒個底,要是走到一半,逛到一半就被調離,那未免也太掃興了,而且因為職業道德,不能隨便推脫任務,以前就因為遇到了這個事,導致寂濱對他人的信任減少,所以拒絕這也是沒什麼辦法的辦法。
但當寂濱提出“安塔會陪我逛”時,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看向安塔,兩手抱身,雖說有些不悅,但還是賭氣、傲嬌的答應了“就……就陪你一次吧!”
san跟司機都麵露憨笑,一副姨母…額不,姨夫笑!
……
微陽下,路道旁,安塔像個對一切都以憧憬與期待,有著旺盛探索欲的孩童一般,在這陽光下邁著輕快的步伐。
不知是不是藥物作用,寂濱隻覺自己與這世界有種恍惚的脫節感,在安塔身上看出了三個對影,但又各不相同。
像林?還是像另外一個人?他記不清了,一切在他眼裏,在記憶裏,都顯得蒼白與模糊,盡可能的勾勒出昔日的輪廓,但終究是徒勞無功。拍了拍腦門,也就當腦子抽痛的幻覺了。
帶著安塔停在紅綠燈前,走過人行道,越過大大小小的街道,便來到了清涼舒爽的超市內,但在這個過程裏,不知是出於本能,潛意識,還是有意為之,寂濱一直與其保持著一個不可觸碰的距離。
來到商場,一股橙黃色的暖光覆蓋全場,好似灑下了一層“輕紗”
這裏最不乏熙熙攘攘的行人,有結伴而行的,有兩手相扣的,也有的隻是想買點所需品。
看著琳琅滿目而又新奇的一切,安塔眼前一亮,有種都想買點的感覺,但在自動扶梯旁,一大堆人正手拿手機,拍照的拍照,錄像的錄像,好不熱鬧
“誒寂濱,那個會自己動的梯子是什麼?而且那邊好熱鬧誒,你快看看!”安塔走在前頭,側身指了指前方,稍有亢奮的輕快問道
“那叫自動扶梯,這沒什麼……”寂濱好似在找什麼東西,儀態淡漠,有些輕巧的回答,但剛把目光掃過自動扶梯那,身體猛的一頓。
……
“嗬嗬嗬…那我就給你個機會吧,退下兩步,我就重新把你變成我的同伴”
“而反過來,如果你想領死的話…就向前邁步登上台階吧!”
自動扶梯頂端,一位身穿黃皮克,黑底衣,戴著運動頭帶,儀表嬌俏的黃發少女,以一種奇怪的姿勢,高傲的居高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