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也是尖起了耳朵。
“不不不,不是胡順,胡順隻是一個打手。”錢寧連聲道:“陛下,是慈聖太後和太康公主殿下要殺臣,救命啊救命啊!”
說著就跪在地上向前走了幾步,將腦袋磕得蓬蓬響。
正德一呆:“太後和太康要殺你,錢寧你胡說什麼,她們怎麼可能殺你?如果太後和朕的禦妹真要殺你,肯定有殺你的原因,一定是你在什麼地方做得不好,惹惱了她們。恩,應該是一場誤會,要不這麼,朕馬上帶你入宮,當著太後的麵將這個誤會說清楚。”
“不……”一聽到皇帝要帶自己去見皇太後,錢寧身子一顫,麵上失去了血色。
“怎麼,你不願意?”正德大為不快:“有朕在,還有什麼過節揭不過去,放心好了。”
錢寧哀叫一聲:“陛下……不,臣不去見太後,臣若是真的去了,那才是活不成了。”
正德:“太後為人寬厚慈祥,不過問政事已經多年,怎麼可能殺你,這事倒是奇了?錢寧,你馬上撤去兵馬,隨朕進宮吧,這是聖旨。”
聽到皇帝用聖旨來壓自己,錢寧知道如果真這麼幹,自己卻是沒有生理。感覺胸口斷掉的那根肋骨疼得厲害,也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
一咬牙,道:“萬歲爺,太後和太康殿下要殺臣,那是鐵了心的,就算陛下親自出麵,臣也是逃不過這一劫。因此此事關係到福王,關係到我大明朝的皇嗣。”
蘇木在裏屋聽到這話,心中一跳,暗叫了一聲不妙:難道錢寧已經知道福王是我蘇木的兒子,這可如何是好?
身上的汗水頓時如瀑布一樣流出來,隻想立即跑出去,一刀將那錢寧格殺當場。
可用手在腰上一摸,卻摸了個空,自己隨侍在正德身邊,卻是一點武器也沒有帶。、
而依他看來,錢寧的武藝非常好。且不說錢寧一身批掛,就算赤手肉搏,他也根本不是錢寧的對手。
心中正混亂間,正德卻驚訝地叫了一聲:“錢寧,太後要殺你,和福王又有什麼關係?”
錢寧既然已經將話說白了,這個時候再也顧不得其他,道:“陛下,臣有確實證據證明,福王並非萬歲爺的血脈,而是被人從外麵抱進宮來冒充的。”
“什麼!”正德驚叫了一聲:“冒充……錢寧,老實稟來,福王究竟是什麼來曆,怎麼又不是朕的血脈了?”
錢寧飛快地說:“臣查這事已經有多年了,如果臣猜得沒錯,福王應該是顧駙馬和太康殿下的兒子。陛下沒有生育,慈聖太後怕陛下百年之後,皇位旁落到其他藩王之手,這才讓談貴人假裝懷孕,而太康殿下又假裝小產,確實是尋個隱秘的地方生下福王。然後秘密抱進宮來冒充,不然,又如何解釋談貴人在產下福王之後難產而死,定然是遭了太康公主的毒手了。”
說到這裏,錢寧放聲大哭:“陛下啊,太康公主此行簡直就是大逆不道,陛下千秋萬歲之後,這朱家的江山豈不是要旁落到外姓人之手?也因為臣知道這個天大秘密,太康殿下才容臣不得,要殺臣。陛下,請救小臣一命吧!”